看到陣法中的鬼見愁,他雙腳一蹬,從馬上飛躍而下,在自己腰間一按一抽,一柄泛著冷幽寒意的軟間便從腰間抽出。“師父!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他一邊對鬼見愁說著,一邊卻又迅速的拿起手中的軟劍,雙腳一蹬,飛到半空,向陣中心的所在地刺去。
鬼見愁配合著自己的徒弟,手腕一屈,又以手腕為軸,手中的刀謔謔的舞起,連人帶風的飛去,內力全部的灌注與軟劍上,突然舉刀朝“坤”位上一劈。“嘭!”陣法一下子就爆炸起來,陣法裏頭俱是一片模糊的血肉。獨孤魅臉色一變,一下子白成一張紙,反應過來的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逃跑。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往後退。騰出手的鬼見愁又是高高跳起,暗自運掌,朝獨孤魅的身後重重的打去一掌,獨孤魅“噗”的一下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鬼見愁手上的長刀立刻就抵在她的脖頸上,用冷冽如刀的眼神淡漠的看著她。她的眼神太過的冰冷,以至於獨孤魅全身如篩糠子一般顫抖,手指緊緊的扣著手心,指甲幾乎就陷入了肉裏。夜淩旭走到鬼見愁的身後,抱拳對獨孤魅做了個揖,淡漠道,“獨孤前輩。”獨孤魅看看鬼見愁,又望了望夜淩旭,臉色變的更難看,咬著牙,忿忿不平道,“沒有想到你們倆竟然是師徒關係。要是早知道秦王是鬼見愁的徒弟,當初我就該在給你的毒藥裏多放加點分量,讓你直接毒發而亡了。”
夜淩旭鷙冷的眸子微微一笑,涼薄道,“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
鬼見愁卻是不屑道,“解藥呢?”
獨孤魅聽到“解藥”兩字,那張慘白的臉一下子又容光泛發了,仰頭“哈哈”的笑起來,“不錯,你不說我還都忘記了。你徒弟的命現在在我的手裏呢。鬼見愁,你有本事就殺我啊,殺了我,我看你徒弟去哪裏找解藥。”她臉上得意的神情太過的明顯,以至於鬼見愁的刀立刻就的就刺破她的脖頸上的肌膚,他再次用森寒的聲調道,“解藥呢?”獨孤魅仗著手中有夜淩旭的毒藥,這下子倒是有恃無恐起來,甚至還得意的提起鬼見愁的刀要往她的臉上刮去呢,“鬼見愁,告訴你,你要是再趕傷我,你徒弟的命你也就不要了。跟你說,他身上的毒這世上會配製解藥的隻有我一個人。所以你要是有膽量就爽快的給我一刀,要是沒有膽量呢。這樣吧,讓你和你的徒弟一起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後我心情一好就大發慈悲給他解藥了。”“我再說一遍,解藥呢?”鬼見愁雙眼血紅,握著刀柄的手微微用力。獨孤魅雖然被鬼見愁的那副嚇人的模樣給嚇到了,但她覺得自己手上有解藥,鬼見愁是肯定不會殺她的,所以她還是嗆聲道,“鬼見愁,想要解藥就先給我跪下磕……啊,呸呸!你給我吃了什麼?”獨孤魅怒目的看向一直很安靜,然後突然很腹黑的夜淩旭。夜淩旭雙手負後,身姿如竹般高挺,雲淡風輕道,“沒什麼,隻是一種這世上隻有我有解藥的毒丸而已。”
“夜淩旭!你真夠陰險的!”獨孤魅咬牙切齒道。
夜淩旭輕嗤一笑,陰鷙的地眯起冽眸,抱拳又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晚輩隻是以彼之道還之。如果獨孤長輩要說晚輩陰險,那晚輩隻能慚愧的表示,薑還是老的辣,晚輩離獨孤前輩還有很長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