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旭微微側頭看向楊榮,交待道,“楊榮,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試著從那說書先生那裏看能不能查到什麼?”楊榮點點頭。抱拳退下,燕墨便高興的問道,“殿下,楚楚她自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沒?”夜淩旭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盞又心神不寧的輕抿了幾口,交待道,“燕墨,這事情你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說給楚楚聽了。畢竟我們現在這個隻是猜測而已。”燕墨擠了擠眼睛,“醒的!殿下盡管放心吧。”夜淩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突然剛想讓燕墨退下去,這個時候管家卻來報說是陪著方楚楚出去的兩個侍衛回來了。夜淩旭聽罷,立馬讓人宣那倆人。倆人狼狽的互相攙扶著走進大廳裏,見到夜淩旭,就給夜淩旭跪了下來,“殿下,屬下們失職,將楚楚姑娘給弄丟了!”“嘩!”夜淩旭手中捧著的茶盞一下子就掉落在地,滾燙的茶水立刻就濺到他的手上……
茅草屋裏。方楚楚跌坐在地上,一雙疲憊的眼睛失神的望著透過茅草屋間隙射進來的光斑,感覺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徹底的完蛋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殷紅的血絲沾染在她的手上,似是開了花一般。晶瑩的淚珠瞬間就滴落了下來。夜辰朔這個男人,不僅先前毀了她的貞潔,現在竟然又毀了她的容……剛才與夜辰朔相博之間,夜辰朔用那燭台上鋒利的針芒在她臉上劃了許多下。雖然最後她奮力反抗將那針芒狠狠的刺進夜辰朔的脖頸裏,但是她……
柴門就在這時候被人打開,一道刺眼的陽光射進,方楚楚“啊”的一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柴門就在這時候被人打開,一道刺眼的陽光射進,方楚楚“啊”的一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門口,一道欣長的身影出現,在經過一片死寂般的寂寞後,傳來一個低緩的身影,“楚楚?”方楚楚透過自己的手指縫往外看去,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隻金色的眼睛,她立馬戒備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抓過掉在地上的燭台,警惕的看向來人,“你來做什麼?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嗎?還是想為你的同夥報仇?”
祁鄖一身青袍,袍袖迎風招展,因為方楚楚躲在背光處,他隻大概的看清了她臉上的輪廓,所以再聽到方楚楚的質疑聲後。他的目光又往她的身邊的方向掃了掃,發現夜辰朔此刻正幹躺在地上,一束光斑射在他的臉上,他的眉間緊緊的蹙著。祁鄖心一動,立刻起步奔上前,方楚楚卻是拚著命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擋住了祁鄖。
“你的臉?”祁鄖瞳孔猛烈收縮,看到方楚楚臉上的傷痕,他的身子一僵,直接站在那裏不動了。方楚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淒笑道,“你又何必裝蒜,難道你和夜辰朔不是一夥的嗎?看到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一定很高興吧?”
她現在這副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讓祁鄖看她的笑話。祁鄖眸光閃過不忍,啞著嗓音道,“是阿朔將你弄成這樣?”
方楚楚趁機將手上握緊的燭台抵在祁鄖的脖頸上,揚起自己的下巴,“祁鄖,你別在這裏跟我裝蒜,我知道你們倆個人一貫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夜辰朔剛倒下,你就進來了,怎麼,見我沒死,想趁機再給我一刀?”
祁鄖目光絞了絞,清澈的眸光半垂,看著抵在自己脖頸下的燭台,他苦笑了笑,他哪裏知道夜辰朔會將她抓到這裏。他之所以能找到這個茅草屋,還是因為他之前擔心夜辰朔又偷偷跑了,所以在他的衣服上了灑了些無色無味的蚩尤粉,而有種壁虎最喜歡這種蚩尤粉了。他剛才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夜辰朔,這才放了壁虎,循著過來,結果卻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樣子的……
祁鄖輕歎了聲,又望了望方楚楚臉上的傷疤,有些疼惜的皺了皺眉頭,帶著慚愧的語氣道,“楚楚,你臉上的傷疤我能治好,不過你現在先讓我看看阿朔,他的傷勢可能比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