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想要的也隻不過是‘公道’兩個字。希望陛下能還給民女這個公道。”方楚楚抬起眸子,迎上嘉和帝夜明宇的目光,眼底平靜,無畏無懼,姿態儀美,卻是決絕相對。
嘉和帝嗤笑,“朕很想知道你口中所謂的‘公道’到底指什麼?”“不偏不倚,靖王爺毀了民女的一生,民女也沒有讓靖王爺償命的打算,隻是想讓他昭告天下,還民女一個清白。”
“放肆!”容妃扶著嘉和帝,指著方楚楚厲聲道,“來人啊,將這個目無君上的賤民拿下,斬了。”倆邊的侍衛聽到容妃的命令,立刻向方楚楚的方向奔去。
“別過來!”方楚楚將抵在自己脖頸間的劍胡亂的揮著,一麵看向場中發號命令的容妃,“容妃娘娘,皇上還沒有發話呢,您就這般的等不及了,越俎代庖了。難道容妃娘娘平時也是這般的視皇上為無物。”容妃被方楚楚一噎,連忙望向嘉和帝夜明宇,眼中噙滿淚花,委屈道,“皇上,您看,她又欺負臣妾了。”
嘉和帝正心煩著,看到容妃的眼淚,隻能無力的歎了口氣,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麵前的這個女人腦子轉的夠快,他們一幫人硬生生的被她入了圈套中。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但不能讓人殺了方楚楚,相反還要做出豁達之態,恕了她的罪。不然過不了多久,這天下之人就會罵他是個昏君了。到時候民心一亂,南疆那裏又有鬧事的,這大衛國就在他的手上亂了。他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局麵變成這般的混亂呢。
容妃聽到嘉和帝無力的歎息聲,眼神微變了變,臉色更加的難看。她心中在咒罵著嘉和帝的無能,腦子又快速的轉了起來,瞥見方楚楚身邊跪著的柳芊芊時,她水色的眼眸陡然一亮,一邊拿著手帕去拭淚。一邊勾著嘴角對方楚楚冷嗤道,“方楚楚,本宮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滿了,因為辰兒把你休了,所以你才戳竄芊芊給你做偽證,而芊芊她也因為辰兒本來要娶她,後來她婦德那裏有虧缺,辰兒認清了她的本質,這才沒有娶她,可她心生怨恨,你們倆一拍即合,這才想出了個聯手誣陷辰兒的事情來。為的就是徹底把辰兒給毀了。”
她微頓了下,抽噎的輕聲嚶嚀了下,又繼續道,“你們倆個心如毒蠍的女人,辰兒怎麼會遇到你們倆這樣的女人呢。你們……嗚嗚……本宮的辰兒可是被你們害慘了……”
這就是在給方楚楚和柳芊芊身上潑黑水,從而變相的給夜辰朔洗白。柳芊芊咬著牙顫著身子道,“姨媽,你倒是對表哥好到骨子裏去了。可是你想想為你慘死的我的父親和娘親呢。沒有他們,你今天能這麼威風的站在這裏嗎?”
容妃冷哼,“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本宮養你這麼大,你竟然聯合外人對付本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柳芊芊氣急還要辯駁,可是容妃卻是又轉頭高聲的對方楚楚道,“方楚楚,你一個小小的賤妾,辰兒能娶你進府是你的福氣。可是你這人脾氣乖戾,為人處事又心狠手辣。辰兒當初被你美色給迷惑了,後來認識你的奸詐本質,這才將你休掉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心狠,竟然能杜撰出剛才那番受迫害的原論。方楚楚,你個跳梁小醜。”
方楚楚心中冷笑,就這麼幾句話之前,容妃已經將黑顛倒成白,又把髒水全部的潑到她的身上了。她倒是反應的快。不過黑即是黑,白即是白,沒有人能洗白夜辰朔身上的汙點的。
方楚楚莞爾輕笑,清瑩的目光掃了掃已經被幾個侍衛拉住的夜辰朔,又望了望輕蔑的對著冷笑的容妃,她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烈,說道,“容妃娘娘,黑即是黑,白即是白。不管你怎麼說,但凡是能站在這廳上的人,都非弱智之人。他們可能口裏礙於您的權勢不敢說,但心裏呢?容妃娘娘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心裏怎麼想呢?還有民女有一給非常關鍵的地方要糾正容妃娘娘。那就是:民女不是被靖王爺休掉的,而是與他和離的、既然民女是和靖王爺和離的,那民女心中的意難平又是從哪裏來的?”
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這話的可靠性,方楚楚又轉身對一直沉默著的夜淩旭道,“秦王殿下,您是個君子,又是陛下的皇子,民女相信您,請您幫民女做個見證。民女的和離書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