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蘭又柔柔一笑,迎上方楚楚的目光,倆人對視,皆會心一笑。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方楚楚和林妙雲依法炮製。而且更神奇的一點是,夜辰朔似乎答應了柳芊芊什麼要求,他一般來到方楚楚的屋裏辦完事情就會離開。而林妙雲通常會在和夜辰朔做完事情後以清洗身子為由走下床,而方楚楚也會趁著這個機會和林妙雲替換。
這樣,方楚楚等夜辰朔和林妙雲離開後,她還能睡個好覺。而王府裏的人一般都是捧高踩低之人,見到方楚楚又重新得寵了。對方楚楚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倦怠了。在日常生活中也不似先前那般克扣她的物資了。
這樣過了不久,方楚楚的氣色便好了許多。夜辰朔看在眼裏,以為是他的功勞,心裏更是美了幾分。而方楚楚平日裏大部分的時間也隻是待在小院裏做些她喜歡做的事情。
某天,倚蘭得到了夜淩旭的消息,讓方楚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出王府一趟。
方楚楚進到王府這麼久,除了祁鄖的那一次,她還沒有正大光明的出過王府。所以聽到倚蘭的這個消息,她也不免泛起了嘀咕。
親自到林妙雲那裏走了一趟,找了個借口要出府。林妙雲也沒有怎麼為難她,叮囑了幾句話便讓下人去給方楚楚準備馬車。
馬車駛出王府的那一刻,方楚楚緊緊握著倚蘭的手,百感交集。
能走出王府,看看外麵的世界,這曾經是一件讓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現在她不僅能堂而皇之的離開王府,而且她的身邊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孤零零沒有夥伴了。
她的生活正在慢慢的改變著,雖然小,但蚍蜉撼樹,總有一天,她在報完仇後,要灑脫的離開王府。
倚蘭讓馬車的車夫在一家綢緞莊停下,她給了車夫一些賞銀,讓他到對麵的茶樓去聽曲。而她則帶著方楚楚進了那家綢緞莊。
這間綢緞莊必然隻是個幌子,倚蘭帶著方楚楚進了莊子,便把她帶給了早就等候在那裏的燕墨而她本人則親自上了綢緞莊的二樓,和店鋪的老板應酬去了。
燕墨一路上一直在偷窺著方楚楚,方楚楚也覺察到他的窺視,隻是不好發作,便裝作沒有發現一般,神情淡然的跟在他的身邊走著。
燕墨起先還有些好奇像方楚楚這般的女人怎麼會被夜淩旭看上,結成了同盟。不過見她被自己偷瞧著,神情淡然,沒有一般女子窘羞之態,他心裏對她倒是多了一份的尊敬。
倆人出了綢緞莊,又拐出城門,燕墨帶著她兜兜轉轉了一圈,最後到了郊外,在一條小河附近停住腳步。
他說,“秦王殿下就在前麵的小河邊垂釣,你自己過去找他就是了。”
方楚楚抬眼看了看天空,天際蒼穹碧藍無垠,又低頭望了望不遠處的那條綿長婉曲的小河。河水清澈,偶爾還能看到幾尾小魚搖曳著尾巴在河裏嬉戲著。而河邊,開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偶爾間還有蝴蝶撲哧著翅膀穿梭其中。
方楚楚覺得夜淩旭倒是不停的在刷新她對他的印象。
能在風和日麗的日子裏找到這種幽僻的地方垂釣的人,要麼是附庸風雅,要麼就是深藏不露型的。顯然夜淩旭不像是那種附庸風雅之人,那麼就隻剩下另一種可能了。
燕墨見她站著不動,又好心的提醒了句,“秦王殿下很喜歡垂釣,他能約你在這個地方見麵,說明他對你還是很看重的。你可好好做,千萬不要辜負了秦王殿下的厚愛。”
方楚楚笑著點了點頭,沿著蜿蜒曲折的小河往下走。
走了一小段路,方楚楚遠遠的便看到了夜淩旭穿著一身輕便的衣裳,挺直著腰,坐在河邊的一處石頭上,手裏拿著一根釣魚竿,魚竿的末梢正有一條細線筆直的垂在河麵上。
陽光下,他的冷漠孤寂的聲音被光線拉得老長,染上一層迷離的金色,讓他整個人顯得威嚴不可親近。
她抿抿嘴唇,輕聲的走到河邊。揀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
夜淩旭眯起眼睛,緩緩轉過身,一雙如黑橙般深邃的眼睛詭譎地微覷,修長的手指握著魚竿,淡淡道,“你做的事倚蘭都已經跟本王回稟了。沒有想到你倒是聰明,本王讓你先拿下夜辰朔,你竟然能利用夜辰朔的其他的女人把他拿下,而你自己竟然能全身而退。不錯,不簡單!”
難得能被夜淩旭這樣的男人誇讚,方楚楚心裏多少有些動容,但麵上還是把喜悅之色掩藏的好好的。她勾著嘴角,笑著望向河麵上的魚竿,“秦王殿下,你不會是在學薑太公願者上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