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燕澤仰天暴喝一聲,他雙目欲裂,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他看到的他的身影被龍明宇擊飛的情景,眼看著就要形神俱滅,徹底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逆天改命!”
個大字宛若神雷一樣炸響在燕澤的腦海之中。
一道淡淡的,淒婉的歎息之聲從唐似夢的嘴中發出,唐似夢眉目如畫,眸子淒婉,一縷鮮血流出嘴角,一雙白皙散發著淡淡馨香的素手交在虛空之中打出一道又一道的手印,每一道手印渾然天成,暗合天地大道軌跡,充滿了一股滄桑悲涼的力量氣息,她身上綻放出刺目的光芒,這一道光芒驚天動地,撼動乾坤,遙遙指向蒼天,仿若是那改變命運的力量一樣。
這股力量直接阻擋了龍明宇對燕澤的傷害。
唐似夢沐浴在一團光幕之中,白衣勝雪,氣息聖潔,宛若九天仙子降臨塵世,她嘴角流出鮮血灑在她的潔白衣衫上麵,觸目驚心,神色淒婉,眸子堅定,身影化為點點光雨。
光雨消散在虛空之中,隱隱有一道朦朧的身影浮現,望著燕澤的身影,充滿了不舍,她淚流滿麵,臉色淒然,但是很快這道身影漸漸的消散在虛空之中,唯有一顆珠子飄然而過落在地麵之上。
“吼!”
燕澤仰天嘶吼一聲,他雙眸流出一股血淚。
“為什麼!”燕澤吼聲連連道。
“為什麼,你這麼傻。”
“為什麼你為我抵擋。”
“為什麼,為什麼!”
“唐似夢,為什麼為我抵擋……”燕澤亂發舞動,雙眸血淚流淌在臉龐之上,他悔恨,他恨自己,為什麼不選擇相信唐似夢。
“為什麼!”燕澤的身影重重的摔在地麵之上。
接著身影衝向蒼穹之中,返本歸源大神通被他施展倒巔峰的境界,不要命的運轉這一套神通,周圍的時光放佛倒流一樣,他看到那一道美麗如斯的身影,燕澤拚命的抓向這道身影。
但是這道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虛空之中。
燕澤的身影再次重重的摔在地麵之上,他淚流滿麵,他的心都碎了,他悔恨,他恨自己,對自己充滿了恨意,燕澤從來沒有這麼悔恨過,這是刻骨銘心的痛,他想斬掉,但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這並非用意誌能斬斷的,若是斬斷,他便是無情。
“吼!”
燕澤仰天悲嘯一聲,雙眸露出刺目的血色光芒,血流流淌在臉頰上麵,原本飄逸的白發開始不斷的變化,時而化為漆黑無比,時而白發如雪,黑白變化,悲痛相交。
燕澤無力的跪倒在地麵之上。
“哈哈……”燕澤仰天瘋狂的大笑著。
心神混亂,神智癲狂。
飛向蒼穹之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落在天元大陸西部的沙漠之中,猶如喝醉酒的老人一樣走向天元城之中。
此刻的燕澤白發勝雪,臉上出現了一絲的蒼老。
這一日,天元城多出了一個落魄的白發男子,白發男子死氣沉沉,像是走入暮年的老人一樣,衣衫襤褸,整日喝的醉醺醺的,白日流浪在大街之上,猶如乞丐一樣,夜晚露宿街頭。
天元城的凡人根本不在意這座城池之中會多出一個乞丐。
月牙城的遺址上空之中,一道空間撕裂,一道美麗的身影走了出來,白衣勝雪,風華絕代,一張美麗到極致的臉龐上麵露出惑人至極的光芒,這白衣少女正是和燕澤有過一麵之緣的沈藝珍。
“他來過這裏了。”沈藝珍自語道。
“返本歸源大神通,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受到的打擊不小吧。”沈藝珍凝視著虛空道:“世事無常,數十年的歲月,一個凡俗男子居然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姐姐,當初你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他能承受如此的打擊嗎?”沈藝珍美眸之中露出一縷的複雜的神采,白衣隨風而逝,身影消失在天邊。
虛空,朦朧之間,似乎有一道朦朧的身影若隱若現。
時光流逝。
光陰似箭。
轉眼之間六十年的歲月過去了。
就在五年前,先天宗舉辦了華山論劍大會,先天宗的弟子期待著燕澤的回歸,因為燕澤修成大道不朽之體,必然能一舉奪取勝利,但是讓先天宗的弟子失望了,燕澤沒有回歸。
華山論劍大會,諸強爭鬥,這是登仙之境之下的強者爭鋒。
鄭順在爭鬥之中一舉打破桎梏,修成千劫不滅之體,橫掃諸強,成為這次華山論劍的焦點。
先天宗再次成為世人的焦點,短時間之中出現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
但是先天宗的人卻高興不起來,六十年的歲月過去了,先天宗沒有燕澤的消息了,燕澤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即便是莫訴路利用神通感應放在燕澤身上的符籙,也無法找到燕澤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