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融什麼?他在軍分區也還是個司令員,又沒有降職,又不會割他一塊肉,況且這事也不太好辦,他要願意,他可以自己去找我爸,反正我媽喜歡他緊,隻要他開口,還怕不成麼?”
“靠,朝陽,你小子裝傻充愣是吧,你他媽心底清楚不過了,軍分區那塊地能比得上總軍區麼?那窮山破水的地方,走半步就是半塊磚,指不定還低頭滿地黃金(牛糞,咳咳),那滋味當初咱三過去開會的時候不都見著了麼?雖然說你跟花容之間如今有點隔閡,但也不能就這樣見著自家兄弟被調到那樣的破地呀。”段毅皺著眉頭,拿起酒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咽下。
其實誰都清楚,一旦被分到軍分區那地方,以後上邊有啥升職都難,什麼好處向來都是總軍區這邊先弄的。
“高銘那小子太不是人了,知道動不了你,就逮著花容上一次工作上的錯誤,愣是將人給拉了下來。”
故意裝腔作勢了一會兒,滿肚子的憤慨,見林朝陽還是無動於衷的模樣,段毅才放棄了演戲,皺著眉說道:“你是知道的,花容雖然喜歡玩,那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這點咱幾個一起長大的兄弟都知道 ,他跟焦闖也許還真他媽的就對上眼了,你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不管自己兄弟呀。”
段毅這話才剛說完,原本平靜的林朝陽陰沉著一張臉,“砰”的一聲,發著狠勁將酒杯摔在桌子上,冷著聲音說:“以後在我麵前,你別跟我提起花容這人,段毅你小子理解個P,被人戴綠帽子的那個不是你,你不介意可我介意,花容要當我是好兄弟從一開始就不該跟焦闖做出那種事,關於他的事,我現在暫時不想知道。”
說罷徑直站起身子,付了賬自己就離開了,留下的段毅呼出一口氣,一個人悶著情緒喝剩下那酒,心底想著焦闖這顆毒瘤還真是害人不淺,現在好了,以前他們三個臭皮匠徹底分道揚鑣了。
他倒是想幫花容一把,但這一次的事情他段毅還真的是有心無力,三個好兄弟還成了這模樣,算了,他也少跟著瞎折騰了,省得裏外不是人了,於是之後又笑嗬嗬的跑到對麵那一桌的幾個人中間喝起酒來,才剛坐下來,就有好幾個身材火辣的美女靠了上來,他順手攬住一個在人家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將剛才的事情便忘個一幹二淨。
林朝陽出了酒吧之後一直坐在車上,想了很久剛才段毅跟他提起的事情,心底百般不是滋味,有恨、有怒、有惆悵,但一旦想起焦闖的事情他就是沒法原諒花容,自尊,他的自尊就那樣被輕易的玩弄了,怕是天底下沒幾個男人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跟自個好兄弟的有一腿的。
但現在他是不想回家了,省的看見焦闖那賤人心底就煩的,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心底或許還有些動容,見她每天照顧自己那乖巧的模樣,還真的動了想要跟她好好處的念頭,但偏偏他就是忘了她外邊還有一個高銘呢。
昨晚上怕是她就跟人家翻雲覆雨去了,頓時這些天來憋著的氣就上來了,越想越不是個滋味。
現在對於焦闖,他是越發的厭惡惡心了,見她就恨不得的她趕緊消失在自個眼前的,她想要離婚是不?那他偏不遂了她的願,他就是要她在這種被人踐踏折磨的婚姻裏生活,看她崩潰的求自己才甘心。
他煩躁的雙手插在頭發裏,低著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複又仰起頭,覺得車子裏有些悶熱,明明外邊在下雪,但他身上燥熱得快冒煙,用力的解開脖子上的紐扣, 才覺得壓抑少了些許,看著外邊正是華燈初上熙熙攘攘的街道,他才將車子駛出去。
陳嘉琳晚上加班,主要是為了明年市場策劃的問題,她作為主管身份留下來跟其他幾個部門的主管及經理開了個會,一直從七點開到九點,回來時候也沒吃東西,打算回公寓後下個麵打個雞蛋,雖然說簡單了一點,但如今她已經是饑腸轆轆的也甭管上那麼多了,況且大冬天的吃上一碗熱麵條,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美事。
將車子停好之後,一邊摸著自己的包低頭找鑰匙,一邊朝著樓上走去,經過其中一輛車子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了,遂停下動作,望著車內的那個男人,林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