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生死相護(2 / 3)

阿漢腦子裏一片混亂,也想不出具體的金額,瞪著冬末半晌,才吼:“把你包裏的錢全拿出來!”

冬末提了二十萬專門來城東打聽夏初的消息,除了付給劉老大十萬塊買消息外,包裏還有十萬,當下立即把錢從包裏取了出來,做勢給他:“錢在這裏。”

阿漢看見她手裏托著的大捆鈔票,眼裏都放出綠光來了,下意識的想把錢拿到手裏。但他走了兩步,水果刀剛剛稍離夏初的脖子,便立即察覺不妥,又退了回去,獰笑:“你想騙我呢!把錢裝在包裏,給我扔過來!”

冬末剛因為他受惑來拿錢而心裏微喜,就見他變本加厲的退回去,激動得又在昏迷不醒的夏初脖子上劃了道血口,急得汗水刷的流了下來,立即把錢重新裝回包裏,扔到他腳下,小心翼翼的問:“錢給了你,你把他放了吧!”

阿漢發出一聲滲人的厲笑:“我要是把他放了,你會放過我麼?我才不會那麼傻!”

冬末力恃鎮定,問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阿漢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四下張望,發現自己躲在屋裏,前門又有冬末站著,不利逃跑,急得又出了一身汗,叫道:“你給我把後門打開!”

後門?打開後門,崔福海就有機會接應她了!冬末心裏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她唯恐觸動阿漢敏感的神經,連走過去給他開後門,都輕手輕腳,不敢有絲毫造次。

阿漢讓她開了後門,又逼她退回原處,這才一麵恃刀架著夏初,一麵把冬末扔過去的提包抓起。這種時候,他本可以拿了錢立即架著夏初從後門退出去,然後中途把人質拋開,逃之夭夭。以冬末的心情而言,關切的是夏初的安危,錢財損失不值得計較,會顧著夏初的傷情不予追捕。可也是人心不足,阿漢提起這包錢,又覺得隻拿十萬塊逃跑,實在是什麼用處都沒有,貪念大熾,又停下往外逃的舉動,惡狠狠的說:“我還要錢!給我錢!”

他這種小人作風,卻在冬末意料之中,一攤手回答:“我隻有這麼多現款,再多的就要去銀行取了。”

“那你馬上去取!不!你給我打個電話,叫我朋友來,拿卡去取錢!夏初的銀行卡的密碼,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我知道……好,你要我打電話給你哪個朋友?”

冬末聽他居然想到要喊他的朋友來,嚇了一跳,但看到阿漢一手拿著刀,一手抓著夏初的衣領,歇斯底裏的搖晃威脅,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隻能寄望崔福海快點找到機會,把這已經是半瘋狂的綁架者製住。

阿漢報出一串手機號,然後逼著冬末撥打。冬末依言照辦,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冬末照著阿漢的吩咐,讓飛鼠趕緊回出租屋。

飛鼠支支吾吾的應了兩聲,冬末隱約覺得他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對,但卻沒做聲,隻是也不掩話筒,就對阿漢說:“阿漢,你的朋友沒聽到你的聲音,不相信我,不肯過來。”

阿漢此人既無膽又凶惡,狹隘而貪婪,這種扭曲的性格,使他鋌而走險的時候更是瘋狂,對冬末的話很是相信,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遠遠的衝手機話筒喊:“飛鼠,你趕緊地,給老子過來!別忘了,昨天拿到的第一筆錢,你也是有份用的!別他媽的現在才想撇清關係,告訴你,老子要是死了,你一樣跑不掉!快滾過來!”

“我就來了。”飛鼠喏喏的應了,冬末掛了電話,見阿漢情緒不穩,生怕他傷了夏初,便舉動問道:“現在,你的朋友也要來了,你還有什麼事要我辦的?”

阿漢因為她幾次柔順的舉動而稍微放鬆了一點戒備,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喝道:“你,去隔壁屋裏給我拿瓶水過來……手機放下!休想逃跑報警!”

冬末依言將手機放下,見他對自己的敵意稍減,便柔聲道:“如果我想報警,我就不會獨自一人來找你了!我隻要夏初平安,別的都不要緊,你放心吧。”

隔壁的一箱水還沒有開封,冬末一麵撕包裝,一麵摸了摸褲兜裏的微型防暴電棒,暗暗皺眉。這防暴電棒她已經在胡奇峰身上用過一次了,確實好用,對付阿漢應該不成問題。但這東西必須得兩人近距離接觸時才能用,可阿漢防備得那麼緊,她要怎樣才能接近他呢?

拿了水出去,阿漢喝令她在門口站著,既想讓她把水扔過去,自己拿來喝,又怕自己的刀離開了夏初,讓冬末抓了空子,猶豫片刻,突然喝道:“你過來,給我把水打開,喂我!”

冬末正苦於無法接近他,聽到這種命令,真是求之不得,當即提了幾瓶水,走過去耐心的替他喂水。隻是她怕刺激這半瘋子,雖然離夏初離得近,但隻匆匆看了他一眼,確定他還有氣息,就不敢再多做留意,直到阿漢喝了水,緊張情緒再緩解了一些,才提議:“阿漢,夏初昏迷不醒,也給他喂點水吧?”

阿漢才放鬆的心弦又緊繃起來,用力一拉夏初的衣領,暴吼:“臭婊子,你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