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張口結舌,夏初卻是忍不住歡呼雀躍:“冬末,你真的開始喜歡我了!”
“我喜歡你個頭!”
“喜歡我的頭,跟喜歡我似乎沒有差別啊!”
冬末被噎住了,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夏初,好一會兒才問:“夏初,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夏初眨眼,無辜的無賴著。
冬末審視他半天,隻得承認夏初是真的聽不懂反話,確確實實是個純潔的孩子,隻是這份純潔實在太強大,使得她兜圈子說話或者反諷,除了讓自己氣得暈頭轉向以外,得不到其它好處。
她歎了口氣,被打敗了。
好一會兒,才重新把心態調整過來,認真的說:“夏初,我有件事想問你。”
夏初十分意外:“你居然會有事情問我?”
“因為這是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我隻能問你這樣莫名其妙的人。”
夏初思索著:“莫名其妙形容在人身上,似乎不是個好的詞語啊?冬末,你這是在罵我?”
真的發怒罵他,他沒半點反應,這種小小的諷刺,他倒突然變得敏感了,他這神經係統,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冬末幾乎要仆地投降,完全拜倒在夏小爺的詭異磁場下:“這絕對不是罵你,我這是很誠懇,很認真的向你請教一個很困難,我一直想不通問題!”
夏初大喜,笑逐顏開,十分有紳士風度的做了個西式禮儀:“能為你效勞,我十分的榮幸。”
冬末不能不承認麵對夏小爺是件十分有刺激感的事,因為你永遠也預料不到他的下一步,猜測不到他的反應。
她咬牙,笑出一派淑女的猙獰:“夏初,你如果敢再用跟人學得半生不熟的無賴方式來跟我說話,我保證你會很後悔,很後悔。”
夏初嚇得一個哆嗦,噤若寒蟬,用小哈巴狗的表情看著她,不敢說話,不敢亂動。
冬末見他受教,這才滿意的點頭,不自覺的伸手拍拍他的肩,摸摸他的頭:“很好,很乖,就該這樣。”
夏初的頭發很細,頭頂摸起來的感覺很好,她摸了摸,不自覺的又揉了揉。然後,她突然醒悟到自己做了什麼白癡舉動——這不是她一向嗤笑的,嬌嬌她們才做的幼稚舉動嗎?
暈了!她觸電似的趕緊收回手,發現自己真的不能跟夏初長久的對麵相處,否則智商指數立即會直線下降,跟股市崩盤差不多。
夏初沉浸在冬末伸手摸了他的喜悅與感動中,高興得兩眼都閃著星光,緊張的問:“冬末,你要問我什麼?”
“我問你……”冬末的問題到了嘴邊,又轉了個方向,困惑的問:“夏初,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夏初怔了怔,臉一下紅了,居然咳嗽一聲,才小小聲的說:“那天晚上,你親了我……”
冬末點頭:“對,我是親了你,不過那時候我喝多了,是存心戲弄你,並不是喜歡你。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誤會我喜歡你,而用喜歡我來作為回報。”
夏初有些不高興的呶嘴,輕嚷:“反正你那晚親了我,你就要負責。”
冬末噴血,她想過很多夏初喜歡她的原因,一見鍾情,因劫成奸……可從沒想過,居然會是會是……她親了他,就要負責任!
這答案太強大了,強大到不能不讓冬末華麗麗的暈倒,火冒三丈的咆哮:“我負責?我負個屁的責!小童對你揉揉捏捏,嬌嬌對你親親啃啃,你那些玩COS秀的女伴對你摟摟抱抱,你怎麼都不去叫她們負責?”
“她們不是你啊!”夏初辯解一句,然後弱弱的提醒:“冬末,你說髒話了,這樣很不好。”
“我還有更髒的話,你想不想聽?”冬末手裏的花束被她捏得莖杆嚓嚓的斷折,感覺嘴裏噴的都不是熱氣了,而是青煙:“XXOO,敢情那麼多人對你動手動腳,你都沒想過要她們負責,就揪了我一個不肯放手。我算什麼啊?被樹袋熊攀住的一顆樹?”
夏初對付不了她的噴火式暴怒,隻得愣愣的站在那裏,采取一貫的應對措施,眨巴眨巴大眼看著她。
敵人不應戰,任你宰割,你那些殺傷性武器擺出來又有什麼用?白費力氣!
冬末再次敗下陣來,歎氣:“我也是白癡了,居然拿這種你肯定講不清的問題來問你。”
夏初抹抹被嚇出來的虛汗,安慰的說:“冬末,如果我剛才的答案你不喜歡,我一定會努力學習,找到一個讓你喜歡的答案。”
原來……那所謂的要負責任,竟然還是他“學習”得來的答案。這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教的,恐怕用意正在氣她,而她竟傻愣愣的一腳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