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蕭抱著羽然坐在藤椅裏,藤椅的椅背被製成半弧的形狀,將兩人收納其中。
手指從羽然的發絲間穿過,觸感柔順如錦緞。
秦以蕭將下巴架在羽然的肩膀上,歪著頭看羽然的側臉,視線從眉到眼,再越過高挺的鼻子,落到她的唇上。
秦以蕭輕輕一笑。
“盯著我看做什麼?”被秦以蕭看的不好意思起來,羽然開口說,“怕我是假的麼?”
“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秦以蕭語帶幽怨。
“你這是在怪我麼?”羽然側過身來,笑著點了一下秦以蕭的鼻尖。
秦以蕭怨憤地抓住羽然作惡的手,像小狗一樣咬她的指尖以示報複,“何止是怪你,還氣你怨你,從此往後,你不能再拋下我,人生就短短的數十年,我們已經用掉了快二十年,沒有更多的時間浪費在分離上了。”
咬噬沒有用力,手指不僅不痛,反倒有些癢,羽然將手抽回,笑道,“好,算是我不對,小女子羽然在此給我們英明神武的淮陽候大人賠罪,行了吧?”
“既是賠罪,可要拿出誠意來。”
“你要什麼誠意?”羽然挑眉,她大人大量沒和這人算依依那筆帳,這人倒是和她算起帳來了。
“要……你以身相許。”話音才落,秦以蕭的手就不老實地從寬大睡袍的腰側處滑入,撫在她的纖腰之上。
手有緩慢向上的趨勢,羽然臉上一紅,趕緊按住秦以蕭的手腕,以防止這人繼續為非作歹。
主動地傾身向前,吻了秦以蕭一下,羽然歎口氣說,“這樣算有誠意了吧?”
“不夠。”
“你得寸進尺。”
“你知道民間都怎麼盛傳我的麼?”想到那些風流言論,秦以蕭輕咳一聲,附到羽然耳邊說,“本、本候覺得,不能辜負百姓們的厚望。”
近水樓台先得月,羽然小巧的耳朵就在嘴邊,怎麼能就此罷休。
含住羽然的耳垂,舌尖舔舐而過,感覺到羽然輕顫了一下,秦以蕭趁勝追擊,將戰線發展到羽然的頸部,再延伸至鎖骨。
羽然腦中閃過當日楚興淵強迫於她的事情,她的心裏立刻豎起一道屏障,搭在秦以蕭肩膀上的手攥緊了對方的衣服,身體變得僵硬。
重逢之日起,秦以蕭就發現了羽然在抗拒太過密切的親熱動作,平日裏和素琴聊起羽然在胤皇宮時的過往,秦以蕭心裏已經對羽然心裏的心結猜到了個大概。
所以在這之前,秦以蕭除了牽手、擁抱和親吻,便不再繼續深入。
時日漸久,羽然的情況越來越有所好轉,今夜是個小心的試探,不過,果然,羽然還是無法放鬆身心。
內心被挑起的欲-火被秦以蕭壓下,無論如何,她是不願意勉強羽然的,來日方長,她可以等,等到羽然解開心結的一天。
“休息吧,否則你又要說我欺負你了。”秦以蕭把問題攬到自己身上,避開事情的重點。
將羽然整個橫抱起來,走向床榻。
羽然雙手圈著秦以蕭的脖子,看著秦以蕭,心裏有暖流流過,這人的小心和愛護,讓她感激,更讓她感動。
把羽然放在床上,秦以蕭準備起身去熄滅燭火,羽然圈住她脖子的雙手卻不願放開。
“誰說你欺負我了。”羽然做了一個決定,“今夜是我心甘情願。”
“羽然……”秦以蕭溫柔而寵溺地一笑,“你不用勉強。”
“你我本是夫妻,行夫妻之禮是理所應當,我心裏有個心結,你愛我護我不願去提。我在胤皇宮受了很多苦楚,唯一的慶幸,是能為你守住清白,我的心我的身,因為你去拒絕,現在,也因為你去接受。”羽然看著秦以蕭,胸口因為呼吸而起伏,“我想你要我,這不是勉強。”
隻是局限於心的愛,並不完整。
羽然不想自己給予秦以蕭的,是殘缺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