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仿佛不敢置信一般的看著麵前神秘的男人。
“我本以為你會懂,看來你真是忘的很徹底,小晚,我該拿你怎麼辦好?”他看著她,無奈而寵溺的眼神,一絲一絲的逼退她的疑惑,好像一切理所當然,可是夏初晚不是傻瓜,她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一切像是一場陰謀,在她來到此時此地就已經拉開帷幕的預演,沒有她選擇的餘地,任由著命運的擺布。
“血咒很快就會解除,我會帶你去珈藍古城,那裏有解你血咒的千靈冥草,”他回首看向窗外,言語中多了鈍重,“也許忘記了更好,很多時候,我都希望,我們可以忘掉一切,重新開始,隻是,小晚,我最痛恨不是記憶,而是命運的擺布。”是的,沒有選擇才是他最恨的。
夏初晚隻是看著他的背影,好像一直以來,她就習慣了這麼做,聽著他說話,連疑問都可以被收起,能夠感受到那絲線般的憂傷一點點的纏繞,如同行走於刀尖的忐忑,並非輕易的去相信,隻是這個男人莫名地讓她無法釋懷。
牽馬行走在去珈藍古城的路上,離城陽顯得更加的沉默了,穿過繁華的街市,走過稀少的山間,他總是一個人走在前麵,牽著馬匹的背影蕭索,有時候,他會停下來,一片輕巧的竹葉也能吹出動人的旋律,透著空曠低迷的氣氛,落日,餘輝,還有幾分頹然和蕭索。
“到底還有多遠?”初夏最終還是無法忍受這一路的辛勞和太過安靜的旅途,心中的怒火卻慢慢消弭成了一句有氣無力的話音。
他回首,看著,淡淡地口氣,“累了?”
“嗯。”
“前麵有家客棧,過去歇歇腳吧。”兀自向前走,沒有回頭,初夏怎麼也想不透這個人,如果真如他所說,她是他的妻子,為什麼對她如此的冷淡,可是如果是不想甘的人,又為什麼要為她病奔波,說實話,那左肩上的一顆小紅點,任她怎麼看,都不像他說的什麼血咒,也罷,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怎麼辦?
“慢著,這客棧有詭異。”離城陽輕輕的護住她,察覺到客棧隱隱透出來的森冷氣息,偌大的大堂,隻有稀少的幾個人,目光看向他們來的方向,眼神中有嗜血的凶狠。
“你怕了?”夏初晚就是有這麼點膽子,喜歡看他處變不驚的臉出現其他的神色,稍微顯得有些活人的本色,不似假仙。
他卻輕輕的撇唇一笑,魅惑撩人,“你認為我會?”
說罷他倒是大方地掀起衣擺坐在最靠門的椅子上,待小二上前沏好茶水,端起茶碗,悠悠然地樣子,甚是不在意,夏初晚也不跟他客氣,學著他的樣子,剛要喝,卻被他用竹筷彈開,杯盞落地,碎裂的聲音,她剛要發火,卻止住了聲音。
四周已經被剛剛的那幾個人包圍起來,連掌櫃和小二也手持刀劍,惡狠狠地看著他倆,下意識的扯起了他的衣角,卻被他輕鬆的握住,手的溫度冰冷,卻讓她莫名的安心,他把她安置在身後,立於人前,如春光下勃生的一株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