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
柴紹又推了推沈含章。
然而裹在被子裏的女人隻是哼了聲之後,繼續拿屁股對著他,擺明了他不妥協就絕不搭理他。
他聽得到她心中的一切想法,也因為她的不舍得心中悸動。
可……
柴紹抿了抿唇,又輕輕扯了扯被子。
“哼。”沈含章將被子裹得更緊。
別想著給她喂糖衣炮彈,她根本就不吃這套。
他於是就隔著被子抱住了她,腦袋壓在她的腦袋上,輕言細語的繼續哄她,“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朕就派人——不,親自去接你。”
“也許很多事情都是朕想多了,等朕將北漠、東臨兩國的情況摸清楚,朕立刻把你接回來,好不好?”
他也不舍得將人送到費城去,但再不舍得他也不想讓沈含章留在京中,萬一……
好個屁!
沈含章猛地掀開被子,同時也將柴紹掀倒在床。
她紅著眼睛狠狠的等著他,直到發現他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心中多少有些慌亂。
“我又沒使勁,你別給我裝死啊。”沈含章跪坐在那裏,強裝著不為所動的模樣。
柴紹心中偷笑,但繼續裝死。
“喂……”
這次換她去推他了,隻不過沈含章知道自己的力氣,推的時候心又謹慎。
柴紹還是不理她。
沈含章心裏就有點沒底了。
難道她剛才用的勁還是有點大了?或者他不心碰到了什麼地方。
“柴紹?”沈含章又喊了一聲,看他還是沒反應,她撅了噘嘴巴,趴到他眼前心翼翼的觀察他。
剛湊過去,柴紹忽然睜開眼,重重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隨後就咧著嘴在那裏笑得非常得意。
沈含章:“……”
笑笑笑,比別人牙白啊。
她臉一黑,就想把人扔下去,但看著柴紹那張討好的臉,伸了伸手卻沒有真的行動。
柴紹就勢握住了她的手,用勁一拽就把人扯進了懷裏。
他抱著心愛的豆芽柔軟的身體,又滿足又有些無奈,“豆芽,朕不舍得你。”
可每每遇到傷害,真正疼痛受苦的那個人總是她,柴紹就有些怕了。
他害怕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他再受到什麼不可磨滅的傷害。
就算體質特殊恢複迅速又怎樣,疼卻一點沒少。
他輕輕撫摸著沈含章柔軟的肩背,“乖一點,聽朕的好不好?”
不好!
什麼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一件事情想都不要想。
沈含章再次推開他,跳下床跑去了外間。
柴紹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晚上,無論他怎麼哄怎麼勸,沈含章就是不搭理他。
她不答應,他也不敢強製送她離開。
上早朝之前,便隻能交代翡翠,看看她能不能勸上一勸。
這一日早朝,太後和皇帝頒布了一係列旨意。
其中最為讓人不理解的是關於軍隊、糧草的調動。
各地屬軍的軍餉糧草於年前早就發放,現在如此大批量的準備糧草,是要打仗的節奏?
可……
沒人能摸清高坐於高座的兩人,便是蕭權曾也不能。
他微微蹙眉,但到底沒多什麼。
宣政殿內的議論紛紛,並沒有穿到大聖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