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群扯了扯唇角,側過身去隻留給柴禕一個背影。
“連背影都那麼好看。”柴禕露著大白牙,眼神閃啊閃啊,好像在看著一個稀世珍寶。
在柴禕看不到的地方,蕭惠群忍不住勾了勾唇。
但很快她便將這抹笑意給壓了下去。
她同柴禕已經在這院中生活了四五日,這些時間他雖然總是纏著她膩著她之外,也並沒有做什麼逾越的動作。
且他也如同他保證的那樣,好像真的沒有再關注朝廷的動向。
可蕭惠群知道,這些也僅僅是表象而已。
若他真的無心於此,早就想辦法離開盛京前往藩地,而不是以盛京戒嚴出不去的借口,一直留在這裏。
還有幾日便要到放榜的時候,他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吧。
“你在想什麼呢?”
柴禕蹭到蕭惠群的身旁,如同看到肉骨頭的狗一樣,眨巴著眼睛盯著她看。
“沒想什麼。”蕭惠群低頭繼續翻書。
“是不是憋得慌了?要不我帶你出去轉一轉?”
“聽京郊外的迎春花兒開了,要不咱們去踏花迎春去?”
這麼好看又有氣質的媳婦,怎麼能不出去好好顯擺嘚瑟一番呢。
“出去?不怕被抓嗎?”蕭惠群抬眸淡淡看他。
“你以往身子不好,受不得這春的暖風和到處飛揚的花粉,以前肯定沒有在這個季節出去玩過。”柴禕伸手摸了摸蕭惠群紅潤的臉龐,笑的無限癡情和寵溺。
“為了你,即使被抓我也心甘情願。”
情話他也是信手沾來。
她知道他在胡八道,但她沒有戳穿,“好。”
柴禕既然不明目張膽的甩開她出門,那她便跟著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隻不過,令蕭惠群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大喇喇的去見蕭權曾。
“嶽父大人。”柴禕像普通女婿那般,朝著蕭權曾躬身行禮。
蕭權曾微一錯身,避開了他的見禮。
他麵無表情的看向柴禕,“老夫沒有女兒,擔不得王爺一聲嶽父。”
“王爺三番五次約老臣相見,到底有何貴幹?”蕭權曾神色冷漠,就好像坐在對麵的蕭惠群確確實實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蕭惠群睫毛微斂,藏住了眼底的澀然。
柴禕心疼的拉過蕭惠群的手,將人禁錮在身邊道:“我同群群本該早就離開,然而藩地距離盛京千裏之遙,我們離開之後怕是再也不會回京。”
“今日隻是想讓群群見嶽父最後一麵而已。”
“您看不上我情有可原,可群群到底是您的女兒,你何必如此呢。”
柴禕歎了口氣,似是在埋怨蕭權曾的頑固不化。
蕭權曾不置可否的冷笑兩聲。
“老夫再一遍,老夫沒有女兒。”
他甩袖扭頭離開,待出門之時,卻又忽然開口,“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這話顯然是對蕭惠群所。
待蕭權曾離開,蕭惠群將柴禕的手自腰間拿下。
她仰頭,目光無波無漣,“柴禕,你到底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