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如墨就帶著堯棣鄂一路趕路,眼下算來已過了三日,然,這三日中硫舷一直暗中跟在他們身後,並無動手。
此番,山路涼亭裏,堯棣鄂掀開帷帽,不滿說:“這幾天一直都帶著這東西,搞得我很不舒服,如墨,我還要戴多久啊!”
如墨從馬車裏拿出杯子跟水壺走到堯棣鄂麵前,“忍忍吧,再過些日子就可以不用戴帷帽了。”他倒了杯水遞到堯棣鄂手中。
堯棣鄂歎了口氣,將水飲盡。
如墨見她如此,嘴角泛出淡淡的笑容。
“不許笑!”
“眼下夫人連我的笑容都要剝奪,就不怕相公我跟別人跑了?”
“你盡管跑吧,反正你這輩子鐵定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堯棣鄂緊緊握住拳頭,故作凶狠。
“那可未必。”如墨心中一暖。
“全天下都知道你如墨是我堯棣鄂的丈夫,你說你還能跑到哪去?”堯棣鄂伸出雙手,將如墨抱住,“我沒有從前的記憶,對於我來說,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用生命去愛的人,可能在你心中我還是從前的我,但是墨,現在的我就隻是這樣,我不可能變回從前。”
想起這幾日自己一直逼著她去接受從前的事情,如墨眼眸低垂,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說:“我知道,我都知道,現在的你挺好的,我非常喜歡。”或許是他太心急了。
“那你為什麼要我裝作從前的自己。”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虎狼之地,你如果還是現在的小白兔,相信不久,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周圍隱藏的人越來越多,如墨突感事態嚴重,故貼近堯棣鄂的耳旁,極其小聲說,“自從離開小鎮後,就有人跟在我們身後,雖沒動手,但眼下人突然增多,想必是要動手了,你別害怕,若等下真的有人動手,你隻管駕著馬車走,別理我,等我脫險後,我會去找你的。”
“可是…”堯棣鄂不安的看著周圍。
“放心,我沒事。”
如墨橫抱著堯棣鄂回到馬車上,此時,堯棣鄂欲說話,如墨帶著招牌式的笑容搶先道:“在山穀中教你的車技可還記得?”
堯棣鄂猶豫了兩秒,點點頭。
如墨在堯棣鄂嘴上留上一吻,隨後就駕著馬車離去,起初見對方沒有動手,他就慢慢的駕車,後來越駕越快,但那群人亦還是跟在他們的身後,緊追不舍。
如墨摸不清他們的意圖,此番又敵眾我寡,他心裏就一個念頭,保她周全!
這時,一支箭從如墨的正前方射來,如墨拿出扇子用力一打,箭就朝另一個方麵飛去,射在一旁的樹上。
他見不遠處多了四個黑衣人,絲毫沒有猶豫,駕著馬車直衝而去,眼看黑衣人就要靠近馬車,如墨從腰間拿出一袋毒粉向前散去,毒粉順著風吹到黑衣人的皮膚,頓時黑衣人身上就燃燒而起,隻是一秒的功夫,黑衣人就化作灰燼,消失在世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群黑衣人從四周漸漸向馬車靠攏,為了防止被圍攻,如墨加快鞭策馬的速度,希望能突出重圍,然而事與願違,不一會的功夫,黑衣人就圍得馬車無法動彈。
堯棣鄂見馬車停了,便探出頭去,她從未見過這種場麵,心裏害怕極了,但更多的是擔心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