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久別,卻讓二美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人才走了上來,正是懷裏摟著一個年輕公子的公孫芸,昀緊牙關,如果不是花少言按著她,二美早就衝上前去。
不過這有錢人來的酒樓就是比較特別,每個桌子中間都隔著白紗,給人一種朦朧的飄逸感,跟本讓人看不到吃飯對方的長相。
而二美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為她對公孫芸的聲音太熟,另一個是因為他們上樓時,正好有風從窗口吹進來,將白紗吹起,將有意要看他們的二美看清了他們的長相。
菜不多時就被送了上來,二美食吃無味,幾次要動身都被花少言按了下來,咬著牙縫擠出話,“為什麼攔著我?”
“公孫芸身邊的另一個女子是丞相千金”花少言雖然沒有見過,卻在聽到唐不負的話後也猜出來了。
“那又怎麼樣?”她可不怕,丞相的女兒又怎麼樣?二美嘲諷的冷哼一聲。
“那你也不在乎念仲了?”花少言知道這個理由最能讓她靜下來。
二美猛然的站起身子,“我相信你們會把念仲照顧好。”
也許是感覺到了母親的憤怒,也許是二美的聲音太大,公孫環懷裏的念仲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這嬰兒的啼哭聲,一下子就吸了人所有人的目光。
公孫芸當然也看了過去,隻是礙於被白紗檔著,跟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何況嬰兒的哭聲並不算什麼事情,也讓她不以為意的又收回目光。
花少言臉色凜然的看著二美,一聲不語,二美知道他生氣了,雖然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此時在生氣。
怒氣衝衝的坐下,眼角有意無意的掃向哄著孩子的公孫環,聽著兒子哇哇大哭的聲音,二美心也一糾,不在言語。
一桌子的菜誰也沒有動,慢慢散著菜香,可是三個人誰還有心情吃下去。
“姐,要幾天才能找到皇子啊?”男子撒嬌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對有心聽他們說話的人來說,卻足夠大了。
“暗衛說皇子在一家招待男人的妓院裏當跑堂,我看看下午就過去。”女人的聲音帶著不耐煩,下一句顯然是對另一個人說的話,“憶,這個味道不錯,你嚐嚐。”
“哼,姐,不是我說你,你做什麼非要娶那個皇子啊?你不是喜歡他嗎?”寒子烈說完瞄了一眼姐姐身旁的憶。
“住口,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皇子了,我喜歡的當然是憶”寒蓉生怕一旁的憶不高興,“憶,你別聽子烈亂說,我隻是奉命出來把皇子找回去,你也知道皇子是女皇最寵愛的兒子,如今離宮出走一年多,女皇也不在生氣,日夜思念著小皇子。”
“聽說他要嫁給一個已有過夫的女人當妾?”寒子烈給公孫芸夾了菜,生怕她被冷落會不高興。
公孫芸跟本不把把看不起自己的寒蓉放在眼裏,兩個彼此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的人,當然隻會把對方當成空氣。
“是啊,女皇叫我這次來,就是把他接回去,如果他還直意要嫁給那個女人做妾,女皇也同意。”寒蓉被弟弟問一句答一句,無心之舉,正中一旁聽他們說話的二美心意。
原來,他們是來找獨孤傲的,原來獨孤傲為了自己和家人鬧翻了,想到這一年來對他的不冷不熱,心裏一酸,那樣一個高傲的男子,在母親眼裏還是個孩子,一直過著孩子的生活,如今卻默默的承受著這些。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動手了?顯然那個是丞相的兒子,而且很在意公孫芸,你要動公孫芸,他怎麼能不管。”花少言沉穩的開口,給二美食盤裏夾了菜,才看放下筷子看向她。
二美將盤子推開一旁的公孫環麵前,“你多吃點吧,身子弱。”
公孫環當然也認得出那個是他姐姐,心裏縱有一百個不希望二美與姐姐當場仇視,今日即選擇了二美,他也不能在憐惜姐姐,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