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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思樓裏與別家的妓院不同,此時別的家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但是思樓裏卻是漆黑一片,更是靜得無聲。
眾人都明白,思樓白天營業,隻要天一黑,不是在這裏過夜的,都要被清出去,然後大門一關,燈一關,整個院子裏一片黑暗。
其實這全是二美的個人愛好,因為隻有在晚上一個人安靜時,她才可以想念心底的那個人,隻在夜晚才是她一個人的。
“唔-----”將整個身子泡在熱水裏,二美舒服的呻吟出聲。
扭了扭身子,找到個更舒適的姿式,靠在了浴湧裏,保持著姿式一動不動,任水氣彌散了整個屋子。
散亂下的的長發,被水打濕,在透過窗子射進來的月色下,讓一年來已變得清秀的二美顯得越加秀麗,宛如調皮的仙子,睫毛微顫,小嘴微張,異常的誘人。
如果是以前自己這副模樣,二美一定高興的跳起來,可是一切都不是從前了,這些對於她來說,已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踏出浴桶,穿上簡單的白袍,“該死的頭發。”
古代的頭發總是留得很長,最費事的就是每天早上梳頭和洗澡的時候,總會讓二美莫名其妙的煩燥起來。咒罵聲也不經意間從嘴裏傳出來。
已是半夜,二美推開門,讓唯一的一點點冷風吹進來,打在臉麵上讓她舒服的輕呼出聲,踏出房間走在月色下,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公孫環和兒子住的小院。
女人可能都是這樣吧,在沒有生下念仲時,二美到沒有多少做為人母的感覺,可是當念仲生下來之後,二美的母性也慢慢才發渾出來。
每天起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兒子,她不擅長照顧小孩,許是一開始就被這幾個男人寵壞了,可是看著比自己還精心照顧念仲的公孫環,二美也就放棄了親自照顧孩子的事情。
跨出自己的小院,黑暗中,二美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從隔壁的牆上越了進來,帶著一股神秘和恐懼感,二美壓下身子,在黑暗的角落裏靜靜的盯著那抹黑影。
黑影無聲無息的往妓女們住的院落走去,難不成是來嫖妓的?二美搖搖頭,否定了這種想法,帶著一臉的擔憂二美站起身子,看來這家裏定是招賊了。
二美的身子還沒有移動,就見離去的黑影又折了回來,這一次隻見他肩膀上多了點東西,越來越近,看到他扛的東西後,二美猛往的捂住自己的嘴,差一點就驚叫出聲。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半響二美才回過神,主意一定抓起長袍,輕腳的跟了過去,卻也不敢走近,隻是靜靜的跟在遠處。
直到黑影人在獨孤傲的門口停下,回頭打量了一下四周,見無人才推開獨孤傲的門走了進去,二美在外麵等著,難不成是獨孤傲?
不多久,人影就閃了出來,肩膀上扛著的人已沒有了,所有的疑惑終被解開,原來就是這個人每晚都將女人送到獨孤傲房裏啊。
想到這惡做具,二美才鬆了口氣,黑影一直是背對著二美,讓二美跟本看不清他的長相,直到此時黑影關上門後,才轉過身來,借著月光,二美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不由得冷吸一口氣,竟然是唐不負?為什麼他會做這樣的事情?在記憶裏想不起他與獨孤傲有什麼仇啊?晚上看到的一切,憂亂了二美平靜的生活。
黑影躍過牆消失後,二美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糾結的五官在黑夜裏扭曲著,想不明白還是不要想了,明天在說吧。
帶著一腦子的疑惑,二美回到了房間,半躺在就要上,手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以前沒發現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是隔壁的唐不負,她要不要告訴獨孤傲?或者讓花少言去打聽一下?
這邊二美困惑難解,隔壁唐仲雲那裏卻傳出唐仲雲少有的笑聲,唐不負帶著一身臭汗回來,就看到兄長正抱著念仲,一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