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婦塌了兩節台階來到屋裏,“還沒吃飯”對著兩位老人說道。
“沒有呢,還沒做,”老太用拿著梳子的手指了指床邊的凳子說“坐那把”在太師椅上坐直了的老頭說:“今天天氣不錯,怎麼沒去打牌。”
“沒有,這不是剛才跟寶芝打電話聊了兩句,說過幾天她們那裏廟會還唱三天的大戲,讓你們去看戲,今天下午就來接你們。”大兒媳說。大兒趙寶林兒媳婦胡琴兩人都是比較魁梧,在村裏人稱趙大哥和胡大姐。
“去吧!難的孩子們的一片孝心”用手指了指前麵,“這不剛才還吵呢這不知道因為什麼,大概是因為廟會的事兒!唉”老爺子平靜的說道。
“別管他們,早晚有一天整死她,讓她得瑟”胡琴有點氣憤的說道。老頭又怯在一太師椅上,閉著眼睛。說了句“別了,本是同跟生,相煎何太急”老太低著頭往下清理就在梳子上殘留頭發,沒出聲。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反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趙寶順與父親趙京德兩位哥哥趙寶林,趙寶申和姐姐趙寶芝畫分界線,鬥的是不亦樂乎。
到了下午,趙寶芝蹬著三輪車,上麵放著兩條被褥過來了,看到院子裏曬著麥子也沒見人,進了老頭屋裏,看見老兩口正端著碗吃飯呢隨口說了句“怎麼才吃飯”
“寶芝來了,嗨!中午不餓,沒做”老太太又向外麵看了看“怎麼你一個人來的,孩子呢”
“他沒放假在學校呢”趙寶芝走到床邊坐下來了。“你們吃吧,吃完了把你們接走到上林村去看戲,聽我們支書說村裏請的是河南劇團,唱的不錯,都演出了幾百場了”
“寶芝來了,上午我還跟咱爹娘說你過來接他們看戲去,”胡琴走到屋裏說。寶芝看到大嫂進來了,馬上從床上站起來,“喲!大嫂來了趕快坐,這不是上林村廟會,村裏請來了河南劇團,聽說這劇團唱的不錯,還拿過省裏一等獎呢。”“那不正好嗎,爹娘都這麼大歲數了,也愛看戲這次去了讓她們看過癮,”兩人有說有笑的拉起了家常,兩位老人隻是低著頭吃飯也沒打槍。
“去年不是因為桂粉,鬧的都怪不高興的,今年我看就別讓她去了,省的礙手礙腳光惹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胡琴咬著牙撇著嘴,惡狠狠的說道。“也不能這樣說,畢竟是我說了她,是我不對在先不就坐壞個料子盒嗎,也沒什麼,”寶芝有些內疚的說。“哎!哎!哎!可不能這樣說我看啊這是就怨她,她不長眼嗎”胡琴故意說道,臉上想瞞卻瞞不住的陰險。趙京德趙老爺子吃完飯把碗放到桌子上,用手擦了擦殘留在嘴角上的飯渣說道:“一會你把你娘接走去看戲把,我不去了,”臉龐好像很嚴厲。
老頭脾氣一向很倔,一旦他決定的事十頭驢都拉不回來,態度很僵硬所以說胡琴和寶芝也不好說什麼,就依老頭了。
他們一行人等在屋裏的談話,讓看見門外停這三輪車的趙寶順看見了,他知道是姐姐來了,準備去屋打聲招呼,結果走到門口意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跟自己有關係就聽起來了。
“大嫂,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吧,”趙寶順走了進來直視這大嫂胡琴說道。在一旁的姐姐寶芝一見寶順進來了,馬上站起來,“寶順過來了,趕快坐下說會話。”
“沒事,姐你坐,我就是看著大嫂在這說話,口有點渴了我過來給大嫂,倒點水喝,”趙寶順走到保溫瓶旁往碗裏倒了點水,但眼神沒離開過胡琴,走到胡琴身前,端著碗的手申到距離胡琴臉有40公分的地方。
“大嫂,喝點水吧,口幹舌燥的您受苦了”趙寶順臉上帶著一種殺氣,又很和氣的看著胡琴的眼睛說道。胡琴接過碗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