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裏空氣有點悶,我想過去休息一下。”恩雅想離開男人,也許不聽到這個聲音,她可以鎮定一下。
無奈陳希瑾太有紳士風度,已經把胳膊伸給了她,恩雅也隻能禮貌地挽住,讓他牽著自己到僻靜之處。
“要不要喝點什麼?”
“不用,現在好多了。”涼涼的夜風吹過來,恩雅的確感到好多了。
“不然如果你累了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這位紳士再度展現風度。
恩雅笑起來,“不用,我和丈夫一起來的,要走當然也和他一起走。”
陳希瑾有點驚訝,“你結婚了?”
“怎麼,看不出來嗎?早知道我該挑個大顆的鑽戒。”恩雅向他展示了一下無名指上的婚戒。
“我以為你還小,抱歉,我是說你看起來很年輕,沒想到你那麼早就結婚了……”
恩雅綻唇而笑,“陳希瑾先生,你太會說話了,我都已經三十三歲了,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這樣還小嗎?本來女人的年齡是秘密,不過你說得我這樣開心,就不瞞你了。”
她銀鈴般的笑聲,純真又嫵媚的氣息透出那張嬌美的臉容,讓陳希瑾一時之間有些看呆。心上的感覺也有些複雜,不知是失落還是不甘,總有些唏噓,不僅晚了,還不止晚了一點點。
昀哲將酒杯放下,看著遠處喧鬧的人群,想要散一散步,月色很美,這裏的環境也很優美,雖然無法聽到現在響起的音樂,不過看那些演奏者拉小提琴的享受姿態,也可以知道此刻的氣氛有多浪漫。
轉身欲走的時候,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拉住,回頭看見了一張陌生的年輕女孩的麵孔。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女孩的臉頰上有一些暈紅,似乎鼓足了勇氣才這樣問的。年輕美麗的臉上閃著希冀的光,那樣望著自己。
昀哲怔了怔,理解了女孩說的話,但是在想怎麼回答她。
在他躊躇間,一位中年婦人走過來,拉住了女孩。
“慧媛,你在做什麼?”
“媽,我想跟他跳舞。”女孩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昀哲見那中年婦人湊近女孩耳邊說了些什麼,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厭惡,然後拉住少女,一副就要離開的模樣,好像昀哲是什麼洪水猛獸。
心底有些苦笑,他可以猜到這位太太對女孩說了些什麼,他聽不見,也無法和她跳舞。
女孩年輕的臉上顯出驚愕,呆呆地看著昀哲,還想說什麼,力氣卻不敵她母親被她拉走。
昀哲看到她歉意的臉,宛如小鹿一般圓睜的眼,他聳了聳肩,對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太在意。
女孩還不住地回頭看她,卻無法擺脫她那嚴厲母親的桎梏。
昀哲怔怔地看著人群,想他是不是該回去了。那麼恩雅在哪裏?這樣想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恩雅。恩雅匆匆地對身邊的陳希瑾打了聲招呼,便向昀哲走過去。
她看到了那個女孩向他邀舞,也看到了她母親是怎樣驚慌失措地把她拉走,那種赤裸裸的有色表情,觸痛了恩雅,卻隻是心疼。
她多希望昀哲並沒有理解那女人說了些什麼,可看他的神情分明是讀出了她的唇語。
昀哲看她走過來,神情淡然地微微一笑,向她伸出了手,恩雅心底感動他的體貼,便輕輕地握住。
“我們回去好不好?”昀哲對她比了比。
這時悠揚的小提琴響起來,環繞在會場,恩雅盈盈一笑,望著昀哲:“跟我跳支舞好不好?是waltz的音樂,你隻需抱著我,我們走走就好。”
她的眼神是那樣柔和清澈,仿佛婉約的流水,將他牽係住,讓昀哲的心無法拒絕。
不由自主伸過手,恩雅輕盈一笑,拉住他款款地步入舞池。
Strike up the band let it play
Love songs to haunt me and I will stay
But when it comes to awaltz
Both words and music will ring false
For you waltzed in and spun my world
Around in dizzy dance is wirled
But suddenly you waltzed away from me
恩雅圈著昀哲的頸項,脈脈注視著他,最愛的男人與她共舞,剪裁得體的西服把他襯得更為有型,他是這個會場最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