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老爹已經失蹤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恐怕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由於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我這個固執的老爹每次下墓都不會帶上我,我隻能每次都等在小小的古董鋪裏著急。
老爹那一輩兄弟兩個。老爹還有個弟弟,我對於這個二叔沒有什麼印象,據說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對於盜墓這一行來說,失蹤基本上就等於是宣告死亡了,更何況是失蹤二十多年。爺爺死的早,家裏的一切一直都是老爹打點。我大學畢業後,固執的老爹就把這個小小的古董鋪交給了我。蒙老爹的麵子,道上的人都叫我一聲小姚爺。也許是遺傳,我對古董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竟然聽老爹的話心甘情願的留在了家裏,守著這份不大的產業。也可能是期待有一天父親能帶我下墓,但是希望真的很渺茫。
老爹說,我是姚家的獨苗,不希望我再盜墓,想從我這一代洗底。我卻不以為然,但有這個固執的老爹看著,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其實自古以來,挖墳掘墓都是遭人唾棄的下流行檔。祖上是因為鬧災荒,為了生活隻能和村裏人一起盜墓,再把盜出的冥器古董賣掉,換些糧食,免強維持生活。那個歲月裏死了不少人,但是也積累下了不少經驗,是人類強烈的貪念促使這些南派的盜墓經驗代代相傳。姚家古有祖訓:女子不得下墓,違者不孝。我認為這是老時候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可是姚家這條無發撼動的規矩卻成為了我想繼承父業繼續盜墓的最大障礙。雖然老爹讓我自幼以男裝示人,可我必竟是女兒身,又怎麼會讓我下墓。
正在發呆,門口的古式風鈴“叮嚀當當”的響了起來,煞是悅耳。大雨天能來買古董的很少,也許是個大客戶。幹我們這行向來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我條件反射般迅速掛上獻媚的笑容站起身看向了門口。卻隻看到一個小男孩呆呆的站在門口,身上濕漉漉的,手中抓著一個白色的花邊信封。
此時我臉上哪還有什麼笑容,下意識的以為是老爹寄來報平安的信,二話不說搶過信封仔細察看。信封被雨水打濕了一點,不過並不是很嚴重。應該是被小男孩揣在懷裏帶過來的。信封上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姓名、聯係方式。隻端正的寫著:姚家“大少爺”收。看到不是老爹的信,頓感失望。打開信封,裏麵隻有一張舊照片和一張發黃的圖紙。我一眼認出這張照片是老爹和二叔年輕時的合影,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照的,老爹的相冊裏也有一張。我一把抓住小男孩,問他信封是哪來的,他卻一直搖頭也不說話。我見小男孩沒有要走的意思,可能是要避會雨。由於怕嚇到他,所以我準備待會兒再問。誰知翻過照片後麵端正的寫著兩行小字,我看完之後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第一行是“姚爺去了西安秦嶺,古墓圖紙奉上,欲救從速。”第二行是“請付啞巴男孩五十元錢。”
“靠你姥姥的,現在的人還有沒有道德意識?寄信不付錢,讓收信的付!”我暗罵了一聲。心想這小男孩是個啞巴,想必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我掏出錢包看到門外的大雨猶豫了一下,拿出兩張五十的票子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拿到錢就轉身跑了出去,漸漸消失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