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下一次,否則本座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冥淡淡的說著,聲音卻包含了無上的威嚴,不論發生什麼,以下犯上都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屬下隻是為了魔妃娘娘著想,”徇戚低下頭,陰柔的臉上滿是冰霜,“殿下好不容易才重返魔界,怎能讓這一切被那個女人破壞?屬下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的發生,如果殿下不方便出手,那就讓屬下來吧!”
冥是何等聰明的人,那雙冰冷如寒潭的眸子在他身上輕輕一掃,強大的威壓劈頭蓋臉地砸下,徇戚麵色一變,呼吸立刻沉重起來。
“本座強麼?”冥玩味的看著徇戚。
徇戚深吸一口氣:“殿下之威,天下無人能及。”
“是麼?”冥眯了眯眼,“本座不妨告訴你,那個女人,她的修為與本座不相上下,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份,也不要自不量力。”
徇戚臉色一變,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冥,那個女人,真的有這麼強麼?
“就算她堪比殿下,取出心頭血後修為也折損大半,她不會是屬下的對手。”徇戚不甘心的再次道。
“病著的龍始終是龍,不可能因為生病而改變什麼,就算她此刻再虛弱,也不是你能招惹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給本座惹麻煩。”冥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緩緩地向前走去。
他的腳下明明是萬丈懸崖上的虛空,可是他目光平靜且絲毫不懼,那樣君臨天下高高在上的氣勢,是他與生俱來而且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他是這片土地的君主,也是這片土地的神。
何謂神?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人是也。
徇戚站在他身後,目光隱隱閃過一抹陰狠。
冥的寢殿中。
若羽揮退了侍候的宮女,坐著靠在床榻上,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你來了?坐吧。”若羽語氣淡淡,麵容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宮夙煙依聲落座,看向若羽蒼白的臉色,微微皺起眉。
“你可會怪我?”宮夙煙垂下眼,語氣清淡,沒有一絲起伏。
“是我搶了主子的東西,主子不怪罪若羽便是三生有幸了,若羽哪裏還敢怪罪主子。”
若羽避開宮夙煙的視線,目光說不出的複雜。
“我可以讓你們走,你們不會消失,我隻要讓他放手,讓他回來。”宮夙煙忽然開口,看似漫不經心的語氣,眼裏卻透著一抹認真。
若羽抬眼,她明白宮夙煙說的“他”是誰,“他”又是誰。
“有這種方法嗎?”若羽的聲音很輕。
“有。”宮夙煙聲音篤定。
“那好,我會盡力說服他的。”若羽頓了頓,揚起一抹明媚的笑。
事到如今,宮夙煙還在為她考慮。
她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麵對這種近乎於背叛的事情,她居然選擇了容忍,如果不是看在她跟隨她十六年的份上,她也無法逃過她的懲罰吧?
宮夙煙站起身準備離去,話不必多說,該懂得她自然會懂。
在宮夙煙的身影即將消失於門邊的時候,若羽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主子,謝謝你。”
宮夙煙的身影未有一絲停頓,絕然的離去。
深夜,整個深海郯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若羽輕輕的依偎在冥的懷裏,仰頭看著那人俊美妖嬈的容顏,那堅毅冷殘的弧度和邪肆的眼角,讓她是那麼的著迷。
“邪。”她輕聲喚道。
“嗯?”冥緊皺的眉舒展開來,他還在心煩宮夙煙的條件,可是他此刻不應該將這種負麵情緒帶給若羽。
“我們走吧,好不好?”
“好啊,去哪裏?”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你不理解我說的,我說的是,我們一起離開吧。”若羽蜷伏在冥的胸口上,嬌小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輕輕的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冥一頓,眼底迅速彌漫上了一層冰霜:“她來找過你了?”
“不是,”若羽搖搖頭,“邪,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切並不屬於我們,無論是你的這個身體,還是我複活所付出的代價,我們都已經死去,就不該在這塵世逗留。”
“那又如何?”冥挑了挑眉,“即便是不屬於我們的,現在也已經到我們手中了,不是麼?”
“邪,你停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是什麼?”若羽抬頭,目光認真的看著他。
“自然是因為你。”冥毫不猶豫的說。
黎木說:愚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