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許文手中接過一個精致華麗的錦盒,鄭重的將它交給了君淩天。
那裏麵是錦華玉璽。
君淩天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穩穩的接住了錦盒。
老皇帝欣慰的笑了笑,看向君淩天的目光中滿是驕傲,雖然這個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卻勝似親生的,也是讓他自豪的存在。
將錦華交給他,他很放心。
老皇帝揚起一抹笑容,高聲道:“戰王君淩天,正式登基成為錦華第五任皇帝,望新皇勵精圖治,以振興錦華,富裕天下百姓為己任!”
大殿之中,文武百官,宦官宮女齊齊跪拜,神色恭敬,齊聲高呼:“恭迎皇上登基!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君淩天閉了閉眼,又睜開,眼底已然恢複一片平靜,他威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殿:“平身!”
錦華新皇登基,京城大擺流水席,全國各封地免稅一年,百姓齊呼新皇明君。
聚財莊,落白樓。
“呦~稀客呀,慕公子可是好久沒來了……”抹著濃濃胭脂的老鴇嬌笑著往慕寒星的身上靠,目光貪戀的看著那張慵懶俊俏的容顏,慕寒星,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的意氣風發,瀟灑不羈。
慕寒星眯了眯眼,不著痕跡的躲開老鴇,緩緩勾起一抹隨意的笑容:“音兒呢?本公子今日是來找她的。”
音兒,一名隻賣藝不賣身的歌姬,憑著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和一手傑出的琴技,在錦華可謂是享有盛名。
“哎呦我就知道,慕公子來這兒啊隻會為了她一個人,”老鴇抬起粉紅色的帕子輕笑著捂住嘴,笑容曖昧,“不過我們音兒最近可傷心死了呢,都說慕公子好久不來,悶悶不樂的。”
慕寒星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老鴇深知慕寒星的脾性,他這人就算是不悅也不會說出來,但他隨意間就可以讓你為惹上他而後悔。脾氣暴躁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如同狐狸一樣,什麼心思都藏在心底的人。
這麼久了,老鴇也沒有徹底地看透過慕寒星,無論她如何努力,都隻能猜出他三分心思。
老鴇幹笑兩聲,再不敢放肆,領著慕寒星去了音兒的房間。
華貴的房間中,焚著淡淡的極好聞的香味,房間內的物事個個都精致無比,青羅彩瓷的暖燈花瓶,失傳許久的名家畫作,紫檀木質的桌椅,哪樣都是價值千金。
曖昧的紅紗飛舞飄揚,慕寒星側身懶懶的躺在名貴的軟榻上,月白色的錦袍極好的襯托出他修長完美的身形,那慵懶的眼眸和輕佻的眼神,讓舞池中旋轉舞蹈的舞姬臉紅心跳。
他的身前擺放著一張白玉桌案,桌案上盛放著不少美食佳肴,還有一壺桃花釀。
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軟軟的依偎在他的懷裏,小手撫摸上他的胸膛,看向他的眼神滿是迷醉。
這少女眉目如畫,明明是那麼清淡的眉眼,卻又隱隱帶了幾分溫柔,嫣紅的唇瓣微微抿起,笑靨如花。
乍一看,這少女竟有幾分像宮夙煙。
隻不過,她的眼裏沒有宮夙煙那般清冷,而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音兒微微皺起眉,今日慕寒星來看她她雖然很高興,卻總是覺得他心不在焉的。特別是他看向她偶爾出神的模樣,就像是透過她在懷念另一個女人。
音兒微微低下眉,掩去眼中的妒火,她雖然不知道能讓這般優秀的男子出神掛念的人是誰,但她卻明白自己的本分,不會做多餘的事。
自從慕寒星在這裏放話說她是他的人後,她就再也不用去給別人彈唱,隻用一心一意的裝扮自己,隨時用最好的狀態歡迎他的到來。
慕寒星就是她在這裏的保護傘,也許以後還能夠救她出去。
話是這樣說,可是心裏泛起的那點點酸意,還是讓她忍不住開了口。
“爺今日在想些什麼呢?”音兒溫軟的開口,仰頭看向他的眸子清澈又無辜。
“沒什麼。”慕寒星回過神來,看向她的眼裏飛快地劃過一抹深沉和複雜,速度快的就連音兒也沒看到。
見他一如既往的寵溺自己,音兒抿了抿唇,也不再言語。
她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他素來有潔癖,隻讓她一人近身,雖說他們從來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不過他肯讓她靠近,也算是史無前例的事了。
慕寒星微微有些出神,他明明是最放蕩不羈的性子,溫香軟玉在懷,為什麼他心裏卻隻有那個白衣清冷的少女?
他低頭看向懷中乖巧的音兒,她眉眼間那抹嬌柔讓他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