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夙煙蹲下身設下元力法陣,她眯了眯眼,看著元力法陣上流轉的淡淡的白光,勾起了嘴角。
“喂,你在幹嘛?”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宮夙煙低下頭轉過身,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站在宮夙煙麵前的是一個壯漢,肥大的身子歪歪扭扭的站著,身上酒氣衝天,醉眼朦朧。
“不幹嘛。”宮夙煙壓低聲音,轉身就想要離去,她還有事沒做完。
“站住。”醉漢冷冷的道,宮夙煙隻好停下了腳步。
“雲深大軍中沒有你這樣身材嬌小的,你是誰?”
宮夙煙頓住了步子,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醉漢:“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若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可知道自己的下場將會如何?”
宮夙煙淩厲的語氣讓醉漢呆了呆,他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是。”雖然宮夙煙不知道為什麼醉漢會認為她是南宮清澤的人,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她也隻好說是了。
“原來如此,”醉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那你走吧。”
宮夙煙掃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喂喂喂,你找的到太子殿下的營帳嗎?”醉漢再次開口。
宮夙煙皺了皺眉,看著醉漢不說話。
“我帶你去吧。”醉漢嘿嘿的笑著。
“不用。”
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宮夙煙果斷的拒絕了。
“左轉五十米就是了。”醉漢在宮夙煙身後喊到。
宮夙煙沒說話,她看了醉漢一眼,轉身朝著他所說的方向走過去了。
靠近醉漢所說的地方時,警衛明顯要比其他地方嚴的多,宮夙煙眯了眯眼,看著營帳中晃動的那一抹溫潤身影。
她的眼睛漸漸泛起了紅色,半晌,她深吸口氣,將那紅色緩緩地壓了下去。
她不能衝動,若是因為她衝動崩壞了整個計劃,那麼那一千人都將會死於非命。
宮夙煙眯了眯眼,她雖然殺不了南宮清澤,但是給他製造點小麻煩還是可以的。
宮夙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最終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南宮清澤的營帳。
一切準備妥當後,宮夙煙安然出了雲深大軍的勢力範圍,她隱身於樹林中,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一片燈火通明。
她抬起手,默默的催動著元力,與此同時,雲深大軍的各處忽然爆發出強烈的白光!
在雲深大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數千支火箭被射進了雲深大軍內,所射之處皆是熊熊燃燒起來,一時間火光滔天!
“撤!”
宮夙煙低聲道,率領著數千人快速的後退。
等到他們退出四十多米遠時,雲深大軍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大吼著救火,整個大軍陷入了混亂之中。
南宮清澤走出營帳,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緊緊的皺起了眉。
“太子殿下!”一個士兵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道,“這裏太危險了,還請太子殿下回避一下!”
南宮清澤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的確,眼前的景象無比的混亂,士兵們提著水桶跑來跑去,不停的往燃燒的糧倉上灑水,可是火勢卻沒有絲毫減小。
“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清澤少見的有了怒色,溫潤如玉的容顏陰沉到了極點。
那個士兵顯然沒有看過南宮清澤如此暴怒的模樣,當下被嚇得愣住了,這個時候,另一個將軍跑過來推開了那個士兵:“還不快滾!”
“是是是。”士兵離去了,加入了救火的隊伍中。
“殿下,我們的糧草被人燒了!”那人焦急的道。
“所有麼?”
“是,沒有一處幸免。”
南宮清澤抬起眼,看著這漫天的火光,歎了口氣。
這麼大的陣仗,除了她,沒人做得出來。
他該是知道她的脾氣的,君鳴徽死了,她如此暴怒也是正常。
“我們的援軍還有多久到?”南宮清澤轉頭看向那個將軍。
“三日。”
南宮清澤沉默了一下,擺擺手:“去救火吧,能搶救出來的糧草盡量搶救。”
“是。”
南宮清澤沒有回營帳,他負手而立站在營帳前,火光在他墨玉般的眸子裏明滅生輝。
來往奔跑的士兵都繞開了他,幸好雲深大軍駐紮在一條小河邊,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