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夙煙再沒有開口,夜笙漓自然也不開口,便一路無話的進了宮。
夜笙漓將眾人引到了大殿,各路人馬早已到齊,雲深的南宮清澤和慕言,北兆的上官澤和黑霧,錦華來了她,君鳴徽和君淩天,當真是好大的架勢。
一股淡淡的藥香突然飄入宮夙煙的鼻尖,宮夙煙挑了挑眉,莫非那人也來了?
守在門口的太監一見到宮夙煙等人,立刻高聲道:“錦華國洺煙公主到!”
“錦華國戰王到!”
“錦華國五皇子殿下到!”
三聲尖利的叫喊,劃破了整個大殿的喧鬧,密密切切的討論聲停了下來,人人都看著那緩步而來的三人。
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都落到了宮夙煙身上,她卻渾然未覺。
她的事情,在四國中一直都是一個傳奇。
北兆國君立刻招呼著宮夙煙等人落座,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測。
“諸位遠道而來著實辛苦,朕今日才為諸位接風洗塵,還望勿要怪罪。”
南宮清澤遙遙的衝北兆國君舉杯:“皇上客氣了,上官公主和太子大婚,我等本就應該前來恭賀的。”
話音未落,四周便響起一陣附和之聲。
南宮清澤的嘴角噙著溫潤如玉的笑,那一舉手一投足的風雅清涼,不知掠奪了多少女子的心。
上官澤垂下眸子,麵色淡然:“本太子奉父皇之命送皇妹前來和親,還望夜染太子善待皇妹才是。”
夜染一怔,隨即大笑:“那是自然,上官太子不必擔心。”
君鳴徽默然不語,眸光不著痕跡的掃過夜染略有幾分蒼白的陰柔的臉,那猥然無神的模樣,十有八九是縱欲過度的緣故。
依上官澤對上官憐兒的寵愛,他會把自己寵了十幾年的妹妹嫁給這樣一個人?
這裏麵必定有貓膩!
在場之人皆是人中龍鳳,心思玲瓏剔透,此刻也是各有各的打算。
宮夙煙淡然無比,不論他們有什麼目的都不要緊,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恒古的真理。
夜染輕笑一聲,瞥了夜笙漓一眼,轉頭看向北兆國君:“父皇,二弟似乎也到了歲數,如今府上卻一個侍妾都沒有,也該娶親了。”
夜染此話一出,大多數待嫁閨閣的女子都芳心暗動起來。
夜笙漓雖然沒有夜染得寵,卻比夜染更加有真才實學,否則皇帝如何會讓夜笙漓去迎接宮夙煙等人?
比起放蕩不羈的夜染,夜笙漓才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坐在這裏的人,哪個不想求個好歸宿?她們又不是那位洺煙公主,實力可以達到七階地步。
神魔大戰之後,還從未有人靠著自己的力量達到八階元力,宮夙煙絕對是一個變態級的小妖孽!
再者,夜笙漓生的極為俊美,容貌,才情,地位,都比得上她們心中的標準,絕對是最佳夫婿的人選!
夜笙漓麵色無波,四兩撥千斤的道:“皇兄此言差矣,皇兄尚未娶親,做弟弟的如何敢搶在皇兄前麵?”
說得好!不愧是有禮貌有才情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少女們在心裏默默的為夜笙漓點了個讚。
夜澤不以為然:“是麼?本太子倒覺得二弟已是娶親之齡,不如趁著我此次大婚,一同將喜事辦了如何?”
北兆國君不曾出聲,始終高深莫測的含笑看著他們兩人。
夜笙漓低笑一聲,搖搖頭:“皇兄還是先將自己的事處理好吧,笙漓心中有數。”
夜染笑了笑,也不強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夜澤在哪兒?”宮夙煙輕聲問,以這個音量,隻有無顏可以聽清。
無顏掃視了大殿一周,附身在宮夙煙耳旁道:“未曾見人。”
宮夙煙的眉頭微微蹙起,點點頭不再說話。
北兆國君恰好也在此時發現了夜澤的缺席,皺了皺眉,在一個中年男子耳邊耳語了幾句,那男子點頭,轉身離去。
宮宴很無聊,畢竟不是真的婚宴,所以大家也比較隨意,客套幾番後,眾人便各自離去。
宮夙煙,君鳴徽和君淩天三人出了宮門,幾輛華貴的馬車依舊停在那裏。
宮夙煙上了車,疲憊的靠在軟榻上沉沉睡去。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所謂的宮宴,每次參加,都會耗盡她全身的力氣。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宮夙煙臉色發白的抓住一旁的錦緞,死死的咬住唇瓣,一聲破碎的呻吟從她的唇角溢出。
“主子?”察覺不對勁的無顏探頭進來,看見宮夙煙發白的小臉頓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