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皇宮上下迎來了上官憐兒的生辰。
上官憐兒不喜鋪張,特意向國君求了旨意,逼著上官澤帶她出去玩。
本來她是想叫上宮夙煙的,可派人去了她的住所沒有找到人,也隻得就此作罷。
上官澤和上官憐兒漫步在街頭,兩人容貌雖然出色,卻也沒人識破他們的身份,上官澤一向低調,無人認識也實屬正常,上官憐兒則是因為身為女子,不便過多拋頭露麵。
這是她為數不多能出宮的機會,所以一路上上官憐兒都顯得很興奮,她要什麼上官澤便給她買什麼,反正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上官澤看著自家小妹因為興奮而發紅的小臉,微微歎了口氣,過了今天,上官憐兒就已經十六歲了,可她還是咋咋呼呼的,像個小孩子,如果不能給她找個靠譜的人,他著實放心不下。
“哥!我要吃那個!”上官憐兒指著冰糖葫蘆,眼裏閃著興奮的光。
上官澤曾叮囑過她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上官憐兒隻能稱呼他為哥哥,而非皇兄。
“好。”上官澤淡然的點頭,他對上官憐兒一向是有求必應的。
“這個多少錢呀?”上官憐兒眨了眨眼,指著冰糖葫蘆問著小販。
那小販顯然是沒有看見過這麼好看的少女,結結巴巴的道:“不……不貴,五個金幣。”
“給我拿一串。”冷漠淡然的男聲響起,小販抬起頭,對上上官澤淡漠的眼,頓時嚇得腿軟了一下,連忙取下一串冰糖葫蘆遞到上官憐兒手裏。
“不……不要錢,算我送你們的了。”
開玩笑,你眼神這麼嚇人,誰敢收你們的錢啊!
上官澤蹙了蹙眉,將手裏的五個金幣遞了遞:“拿著。”
小販被他看的腿軟了一下,忙不迭地的接了過來。
直到二人離去,小販才像是虛脫了一般的坐到了地上。
“哥,你幹嘛那麼凶,嚇到人家了!”上官憐兒小聲的抱怨著,也不知道她哥哥是不是生病了,原本溫柔似水的一個人,現在動不動的就放冷氣,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她哥哥了。
“抱歉。”
“……”
上官憐兒決定不再跟上官澤計較,因為她已經注意到了新的東西。
“我要去那裏!”上官憐兒一揚手,猶如將領發號施令般指向一座酒樓,那酒樓上赫然寫著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溫柔鄉。
上官澤少見的抽了抽嘴角,俊顏微不可見的泛起一抹紅暈,他果斷的拒絕了上官憐兒的要求。
“不行。”
“為什麼啊!”上官憐兒不滿的撅起嘴,說好是她的生日的,可是上官澤什麼都不要她做。
“那裏……不適合你。”上官澤花了好大力氣才想出這個詞。
“我不管,我就要去那裏!”上官憐兒開始耍起賴來,弄的上官澤頭疼不已。
但是作為一個堅定的兄長,上官澤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上官憐兒無理的要求。
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上官憐兒眨了眨眼,突然眼裏露出一絲驚喜,她快速的掙脫了上官澤的手,衝上去一把拉住了那人的袖子。
“雲離淵!你怎麼會在這兒?”
宮夙煙本來是走在大街上準備給上官憐兒挑選個禮物送給她的,可是竟迷了路,不知不覺得就轉到這裏來了,沒想到會碰上上官澤和上官憐兒,不過迷路這種事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宮夙煙撓了撓頭,看了看淡然的上官澤和興奮的上官憐兒:“我隨便逛逛的……”
“逛逛?”上官憐兒的神情變的更加開心了:“好啊好啊,我們一起逛!”
“好……”宮夙煙默。
上官澤挑了挑眉,沒什麼意見。
“雲離淵,你去過那兒嗎?”上官憐兒找到了宮夙煙後便開心了不少,拉著宮夙煙說這說那,此刻便是指向了那溫柔鄉的招牌。
宮夙煙挑眉,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沒有,怎麼了?”
上官憐兒暗暗的指了指上官澤:“我想進去玩兒,可是哥哥不讓!”
宮夙煙很想翻個白眼,上官澤若是能同意上官憐兒去那種地方才真的有鬼了。
“不如,你帶我去吧?”
宮夙煙默默的擦了一把冷汗,少女你講話的時候麻煩先分清楚時間場合好嗎!沒看到你那哥哥不停的用眼神對我放冷箭嗎!就算是做壞事也請專業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