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夙煙一臉的無語,她抽了抽嘴角,神色怪異:“皇上,不用這麼急吧?”
娶妻什麼的,真的不適合她啊!
國君露出一個詭異到極點的笑容:“不急不急,雲公子你不是對憐兒有意麼?早早的訂下親事也好啊。”
宮夙煙默,她隻是想把上官憐兒當成擋箭牌,可沒想過要娶她!況且,就算她是女兒身,別人也不知道,少不得會讓上官憐兒名譽受損。
可是國君又咄咄逼人,她要怎麼辦才好呢?
對了!
宮夙煙微微一笑,淡定無比:“我確實屬意五公主,隻是成親乃人生大事,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還得回去請教他老人家才是。”
國君挑了挑眉:“朕數次聽聞雲公子提到尊師,不是尊師是何許人物,竟能教導出雲公子這般絕色出彩的人。”
宮夙煙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隻是他很厲害就是了,與他相比,我的修為當真是不值一提。”
國君雙眼放光,如若宮夙煙所言是真,那麼他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拉攏這位世外高人!
國君的小算盤打的叮當響,宮夙煙淡定的坐著,絲毫沒見一絲心虛的表現。
因著宮夙煙高深莫測的表情,國君越發深信不疑,對那位傳說中的師父起了無比的尊崇之心。
“雲公子如此尊師,倒真是驚朕佩服,”國君揚起嘴角,大笑道:“不如雲公子將尊師請來,讓朕與他一同商議,可好?”
宮夙煙微微蹙眉,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我師父酷愛雲遊,自我下山以來,便再沒有見過他了,如今更是不知身在何方。”
國君怔了怔,隨即表情又恢複自然,雲遊嘛,高人都喜歡神蹤不定不是麼?
“那尊師何時能夠歸來?”
“我不清楚。”宮夙煙搖搖頭。
國君的臉色頓時變的跟吃了大便一樣,卻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如此,朕可以將婚期押後,靜等尊師的歸來。”
“多謝皇上。”宮夙煙禮貌一笑。
國君微微頷首,宮夙煙便起身準備告退。
“七日後便是憐兒的十六歲生辰了,朕還不知道要給她準備什麼禮物呢。”
在宮夙煙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國君突然幽幽的歎了一句。
宮夙煙低頭輕笑了一聲,然後走出了屋子。
出了禦書房,宮夙煙直奔上官憐兒的柔源宮。
路過的宮女驚詫於她的容貌,也折服於她的氣質,紛紛紅著臉向她行禮。
這位俊俏的白衣小少年是國君請來的貴客,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在去柔源宮的路上,宮夙煙巧遇了青衣俊朗的上官澤。
桂花樹下,竹林之中,一抹青色的身影不停閃動,他劍氣所到之處,皆是留下三寸深的痕跡,淩厲如鷹,飄若遊龍。
宮夙煙微微勾起嘴角,淡然的走到了一旁,笑著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劍法。”
上官澤動作停下,也看著宮夙煙清淺一笑,俊美的麵容上皆是儒雅淡漠,很難想象一個太子會擁有如此溫柔的氣息。
“本太子之前聽聞雲公子元力已達七階,不如來切磋一下如何?”上官澤輕笑看她,眉眼淡然無波。
宮夙煙挑了挑眉:“能與太子殿下過招,乃離淵之幸。”
上官澤抬起眼,身影一閃霎時就來到她的麵前,劍氣如虹直直刺向她的麵門。
宮夙煙翻身躍起,足尖在上官澤肩頭一點落到他身後,手心已經凝聚了一團紫色元力朝著他後心打去,上官澤動作一頓,堪堪躲開宮夙煙的襲擊,僅僅一個簡單的過招,他便能看出自己與她的差距。
雖然很細微,但她的速度確實比他更快,如若不是切磋,那麼他在她手下走不出二十招。
“雲公子實力高強,本太子甘拜下風。”絲毫沒有輸掉的不悅,上官澤朝宮夙煙拱拱手。
宮夙煙輕笑一聲:“太子過獎,離淵不過是僥幸罷了。”
兩人相視而笑,大笑聲傳出竹林。
因著上官澤的邀請,宮夙煙半路改道去了上官澤的宮內,兩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借著酒意,上官澤再次問起了宮夙煙所要尋找的人。
宮夙煙低笑一聲,她就知道上官澤信不過她。
“實不相瞞,那年……”
宮夙煙微微閉上眼,容顏在月光下清輝淡然,美好如天使。
上官澤微微勾起嘴角:“這麼說,雲公子是為了憐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