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思也柔柔的勾起嘴角:“易思前幾日學了一曲《鳳凰朝鳴》,今日就跳這個。”
“《鳳凰朝鳴》?”雲深國君的眸光深了深,半晌點頭,“好,易思盡管跳,跳好了朕重重有賞!”
“多謝皇上!”趙易思嬌美的小臉上一片笑意,“易思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鳳凰朝鳴》要兩個人才能舞的出來,太子妃驚才豔豔,易思崇拜已久,不知可有幸同太子妃共舞?”
此話一出,眾人心裏明白了個大概,趙易思喜歡南宮清澤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如今這是找麻煩來了,正妻對上愛慕者,這回有好戲看了。
頓時人人都將目光投去了宮夙煙和南宮清澤那兒,都想看看他們什麼反應。
南宮清澤依舊淡淡的模樣,讓人猜不出心中所想,周身雲霧飄渺,鋒芒內斂,深沉的看不透。
宮夙煙的容顏則被桃花模糊了,也看不清臉上表情。
這二人誰都沒有開口。
雲深國君微微蹙了蹙眉,看著南宮清澤道:“共舞一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太子妃。宮丫頭就答應了吧。”
宮夙煙模模糊糊的聽到自己的名字,剛想睜開眼,南宮清澤溫潤如春風的聲音就暖暖的響在耳邊:“沒事兒,你繼續睡吧。”
於是宮夙煙又睡了過去。
雲深國君許久沒得到回複,清了清嗓子又問了一句:“宮丫頭?”
南宮清澤抬起頭,淡淡的看了趙易思一眼,眼裏明顯的含有警告,趙易思心裏一痛,目光卻越發堅定起來,聲音冷了幾分:“太子妃莫不是不願?拒絕易思是小,駁了皇上麵子是大,還望太子妃好好考慮!”
這話說的有幾分強勢和威脅,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宮夙煙不答應她的要求,就會背上一個藐視皇上的罪名。
南宮清澤清清淡淡的開口:“煙兒前幾日染了傷寒,身子虛弱,不能陪郡主共舞,郡主不要強人所難的好。”
“得了傷寒?!”趙王冷哼一聲,“當日是她將本王的女兒推下水,大家都有目共睹,她還能得了傷寒?”
南宮清澤的眸光冷了幾分:“當日之事誰也說不清楚,趙王不要太早下結論,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怎麼說不清楚,那麼多人都看到了,難道本王還會說謊不成?”趙王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太子可不要被某些人迷了心竅,是非不分!”
“當日本太子派去保護煙兒的隱衛慕言也是在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眼瞎是小,被蒙騙了是真!”
“你說誰眼瞎?!”趙王怒吼道。
“爹爹!”趙易思輕喝了一聲,轉頭看向宮夙煙:“太子妃,你就這麼打算窩在太子身後不出來麼?”
南宮青蓮一直打量著宮夙煙,見她一動不動,心下疑惑,可那桃花擋住了她的視線,心裏一怒,一根玉筷出手襲向宮夙煙麵門!
南宮清澤猛然一驚,揚手將玉筷打落在地,一向溫潤的聲音裏透著徹骨的寒意:“皇妹不要太過分!”
宮夙煙皺眉,“刷”的睜開了眼,看見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南宮清澤身上還冒著寒氣,頓時一怔。
君鳴徽本想出手截住玉筷的,可想到南宮清澤,又沒有出手,如今見宮夙煙醒了,傳音入密的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宮夙煙挑眉,這個趙易思,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接受!”清麗的女聲響起,南宮清澤頓時蹙眉看著她。
“你可以不用下去!”他緊皺著眉。
“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還能睡得安穩?”宮夙煙冷笑一聲。
她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走到趙易思麵前,藍衣如水,清冷孤傲,隨著她的走近,整個大殿都仿佛亮了起來。
那樣的風姿,無人能及!
一瞬間所有人都隱約明白了南宮清澤為什麼設下這麼一個圈套,僅僅隻是為了娶她。
這樣的女子,就是為她傾盡天下也甘願吧!
宮夙煙走到趙易思麵前,站定,語氣清淡:“易思郡主真是百折不撓,看來上一次輸的還不夠爽!”
話一出口,頓時許多人都捂嘴輕笑起來,沒想到太子妃如此幽默。
南宮青蓮冷哼一聲:“宮夙煙你少在那兒得意!上一次不過是僥幸,易思一定會贏過你!”
“是麼?”宮夙煙勾了勾嘴角,“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開始!”雲深國君一揮手,琴聲和簫聲流淌出來。
趙易思手一揚,兩條粉色的輕紗從她袖中飛出,明顯是準備已久。
君曉不由得擔心起來:“她不會輸吧?”經過半天的相處,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叫宮夙煙的少女。
君鳴徽清淺的笑著:“不會。”
君清回過頭淡淡的看了君鳴徽一眼,君淩天低下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