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搖搖頭:“王妃畢竟是雲深國的四公主,王爺就算再如何,也不該對王妃不聞不問,新婚之夜更是讓王妃空等……”
“齊老,你是不是不想做王府的管家了?!”君淩天厲聲打斷老管家的話:“再在本王麵前提她,你便不用在王府呆了!”
齊老身子一顫,低聲道:“是。”
冠華居內,南宮依臉色蒼白的看著隨嫁的丫頭柏悅,聲音隱隱顫抖:“王爺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王妃。”柏悅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下去吧。”南宮依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她在準備嫁來錦華的時候,早該想到這一幕了不是嗎?
若不是迫於皇兄的威嚴,他是絕不會娶她吧。
柏悅退下後,一身形修長,麵容冷酷的人從屏風後走出。
“你看到了吧?”南宮依苦笑了幾聲:“我連君淩天的麵都見不上,又如何幫皇兄竊取情報?”
那人正是南宮清澤身邊的隱衛,慕言。
慕言麵無表情的道:“王妃放心,主子一定會想辦法的。”
南宮依揮揮手:“你先回去吧,將這裏的情況告訴太子皇兄。”
慕言點頭,躍窗而去。
宮夙煙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帶著無笙無顏出門了。
為了方便,他們沒有騎馬也沒有坐馬車,一路施展輕功遙遙而上,這對元力突破到六階的宮夙煙自是沒有什麼難度,解除了封印後的無笙無顏也是輕鬆無比。
他們到達蒼雲寺時,天色已近黃昏。
門口的小和尚看見宮夙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道:“姑娘又來了,我這便去稟告天韻大師。”
“不用了,”宮夙煙微微一笑:“我隻是來隨意逛逛。”
“好。”小和尚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宮夙煙入住了寺院,安靜的等待著那個人。
夜色深沉,白日裏人來人往的寺院也安靜了下來,宮夙煙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地上有一片銀白的月色,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個白衣如雪的身影來。
這麼久不見,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響聲,宮夙煙眯起了眼,身形如一縷青煙般朝門外掠去,空蕩的小院內並沒有什麼人,隻是一襲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宮夙煙眼底暗色漸濃,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那黑影像是故意引著她去往什麼地方一樣,宮夙煙分明察覺到了,腳步不停反而加速,有冥在,目前還沒有什麼人可以傷的了她。
黑影到了一處懸崖後突然停下了,她轉過身,目光如炬的看著宮夙煙,凹凸有致的身段出賣了她是個女子的事實。
宮夙煙亦是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黑衣女子。
“東塵呢?”宮夙煙冷聲開口。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勾起了嘴角:“雲深國的宮大小姐,久仰大名。”
宮夙煙眯起了眼:“你知道我?”
“自然,”黑衣女子輕笑一聲:“傳說中弑父殺母,血染丞相府的宮夙煙,並沒有傳說的那般嚇人,傳言就是傳言,當不得真。”
宮夙煙也笑了,嘴角的笑容邪魅起來:“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劫我的人?”
黑衣女子不怒反笑:“東塵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什麼意思?”宮夙煙挑了挑眉,眼底一抹暗色閃過。
黑衣女子笑笑:“一個從小跟隨你長大的丫頭,和兩個隨意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廢人,不知道哪個對你更重要呢?”
宮夙煙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冰冷如寒潭,就是黑衣女子也不想直接對上她的眼,那目光實在太過滲人。
“你想說什麼?”宮夙煙的聲線裏夾雜著無限的冷意。
“東塵和無笙無顏,你選一個吧,”黑衣女子聳了聳肩:“如果你願意將無笙無顏交給我,我便將東塵安然無恙的給你。”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因為……”黑衣女子笑的篤定:“東塵是你娘留給你最後的人了吧。”
宮夙煙依舊麵無表情:“就憑這點?”
“這點還不夠嗎?”
宮夙煙嘲諷的勾起了嘴角:“無笙無顏和東塵一樣都是我的人,我不可能用無笙無顏的安危去交換東塵,我沒有你那麼卑鄙。”
“你說我卑鄙?”黑衣女子一下子黑了臉:“你信不信我立刻了解了東塵的命?!”
黑衣女子說著,從身後拽出一個人來,正是被捆住了手腳的東塵。
黑衣女子強製的將東塵帶到了懸崖邊上,夜風揚起她們的頭發,此刻她們距離懸崖邊隻有一步之遙。
“宮夙煙,你給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