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管家轉身匆匆離去,心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戰王君淩天,總算是有些生機了。
皇宮內,養心殿。
老皇帝拿著毛筆正在批閱奏折,當他翻開一本奏折看了幾眼後,立即大怒,將奏折重重的摔在桌上:“左戚最近越來越過分了,他這丞相是不想做了麼!”
許文安靜的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皇上!”黑衣隱衛身影詭異的閃進了大殿內,跪在老皇帝的身後。
“說!”老皇帝陰沉著臉。
“戰王出府了!”
“哦?”老皇帝轉過身來,原本薄怒的臉上帶了一絲好奇:“他去哪了?”
他不是因為南宮依的事一直萎靡不振麼?
“洛伊山莊。”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個小丫頭啊,”老皇帝輕笑出聲,臉上略有幾分無奈:“淩兒這次,算是栽在她手裏了。”
許文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老皇帝不愧是第一大國的帝王,他真是將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演繹到了極致啊。
“許文,你說我要不要將素和嫁給戰王?”老皇帝突然開口問道。
被點到名的許文猛的回過神來,笑著道:“素和郡主和戰王也是良配,隻是四公主那……”
“你該改口了!”老皇帝走回桌案前,將那本奏折放好:“朕也覺得素和和戰王挺配。”
“皇上說的是,不如就將素和郡主嫁與戰王?”許文試探著問。
老皇帝搖了搖頭,想起那雙清冷淡漠的眸子,歎了口氣:“那丫頭的性子太過固執,除非她自己愛上淩兒,否則我們誰去都沒用。”
許文沉默著,不敢再說話。
“淩白,你去跟著戰王。”老皇帝擺擺手。
“是。”隱衛低聲應了,飛身離去。
君淩天站在洛伊山莊前,看著這座端莊大氣的建築,目光有些許迷離。
上一次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她才剛剛受封素和郡主,他還未與南宮依成親。
當真是物是人非,世事蒼涼麼?
若他不是錦華戰王,便不用背負這責任,不用被逼迎娶自己不愛的人,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罷了,既然不能相伴,那他便默默地守護著她就好。
此情無關風與月,隻因我對你一見傾心。
他抬起腳,走進了洛伊山莊,門口的侍衛恭敬的低頭行禮。
宮夙煙坐在屋頂上,如水的眸子無神的望著天空,冥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郡主,戰王來了!”芸娘緩步走到小院內,看著屋頂上的宮夙煙道。
“君淩天,他來做什麼?宮夙煙皺了皺眉。”
冥挑眉,黑氣凝聚的身形頓時煙消雲散。
宮夙煙單手撐在屋頂,漂亮利落的翻身下地,剛剛站定,那襲黑色身形便緩緩出現在拐角處。
君淩天漫步走來,神情淡漠,眼底的東西太深沉,深沉到她看不懂。
“有事麼?”宮夙煙挑了挑眉。
“我應允你的十萬金幣。”君淩天抬手,從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取下一枚黑色的納戒,遞給宮夙煙。
宮夙煙隨意的將它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嗯。謝謝。”
君淩天看著宮夙煙手上黑色的納戒晃了晃神,那上麵還有他殘留的溫度,她……
宮夙煙看著君淩天呆愣的表情,不由的舉起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舍不得啊?”
君淩天回過神來,卻還是一副呆愣的表情:“啊?”
“舍不得也沒用!”宮夙煙摸了摸手上的納戒:“它現在是我的了!”
君淩天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無奈的笑笑,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皺眉道:“我聽說你府上丟了個人?”
“你怎麼知道?”宮夙煙斜眼看他,目光裏有一絲警惕:“你該不會派人監督著我洛伊山莊吧?”
“怎麼會,”君淩天訕訕的笑笑,他不擅長說謊,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僵硬:“我隻是聽說的。”
“聽說的?”宮夙煙眯起了眼。
“這……”君淩天開始言語無措起來,在人前拘束,他這還是第一次。
“不管你是為什麼,以後不要派人監督洛伊山莊,”宮夙煙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喜歡!”
“好。”君淩天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