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南宮依很開心,低下頭的瞬間,她卻看見一滴水珠悄無聲息的沒入地麵,愣了愣,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臉色蒼白起來。
君淩天的心很痛,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最愛的女人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成婚。
可是他明明,想要攜手的人是她啊!
在他低下頭的瞬間,一滴清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無聲無息的落地。
君淩天,這個頂天立地,狠辣淩厲的戰場神話,第一次落下了淚。
“禮成!”
心重重的落地,像是什麼輕鬆了,又像是永遠失去了什麼。
塵埃落定,也許這便是他的命。
當天晚上,君淩天醉的不省人事。
“王爺,老奴扶您回房吧。”老管家輕聲道。
“我不回去!”君淩天一把推開了老管家,跌跌撞撞的朝書房走去。
張燈結彩的夜晚,新郎和新娘卻是歇在不同的房間。
南宮依空等了一晚,將眼淚哭幹。
君淩天大醉不醒,昏睡了三天三夜。
第二天一早,宮夙煙便派人給君鳴徽傳了個口信,叫他將東塵送回來。
東塵一進門就激動的撲了上來:“小姐!”
“嗯,”宮夙煙摸了摸她的臉:“在君鳴徽那過得還好吧!”
東塵點頭:“五皇子殿下對我很好呢。”
“那是當然,”朗潤的聲音響起,君鳴徽一身紫衣雍容華貴,錦袍上刺繡的紫羅蘭徐徐綻放:“你托付給我的人,我自是要好好照顧。”
“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君鳴徽擺擺手。
宮夙煙回報一笑,無笙無顏便帶著東塵下去休息了。
“這兩個月玩的怎麼樣啊?”君鳴徽學著宮夙煙的姿勢,懶懶的斜坐著。
“還不錯。”宮夙煙勾了勾嘴角。
“對了,”君鳴徽想了想,道:“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你可要去?”
“我一個女子,去做什麼?”宮夙煙不以為意。
“就算是女子,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啊,”君鳴徽依舊是那副看不透的笑容:“壽宴上的一擊必殺,可是讓好多人都瞠目結舌。”
曾經他一度以為宮夙煙是對君淩天有意的,因為她曾在壽宴上那樣奮不顧身的擋在君淩天麵前,後來卻對君淩天的成婚無動於衷,真真是叫人猜不透,這個迷一樣的女子啊,他很期待,她還能帶給他什麼驚喜。
“不過是僥幸罷了。”
“隨你吧,不過狩獵你一定要來。”
“為什麼?”
“因為你是父皇親自指定的人選啊。”
“……”
君鳴徽走後,芸娘遞給了宮夙煙一封信。
宮夙煙挑了挑眉,指尖挑開,信紙便滑落了出來。
宮夙煙臉色一變,待芸娘反應過來時,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芸娘將目光投向信紙,隻見信紙上一行娟秀的小楷寫著,想救東塵,明夜子時,蒼雲寺見。
宮夙煙推開東塵的房門,房間內卻是空無一人。
“該死!”宮夙煙一拳砸向了房門,木板做的房門轟然破裂,激蕩起點點塵埃。
宮夙煙懊悔不已,她居然讓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擄走了東塵!
東塵是陪她從小長大的,失去夏苑後,跟宮夙煙最親近的人也是她,她對宮夙煙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君鳴徽一路護送東塵回來都沒有出事,偏偏在她回了房後就被人帶走,看來那人一定是跟蹤了君鳴徽和東塵很長時間。
是誰,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動她宮夙煙的人?
“主子?”聽見了動靜的無笙無顏趕了過來,看見宮夙煙不禁一愣。
“怎麼回事?”無笙低聲問剛剛趕過來的芸娘。
芸娘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無笙,無笙無顏看完,齊齊臉色一變。
他們這些人中,最早跟著宮夙煙的就是東塵,如今東塵失蹤了,以宮夙煙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他們小心翼翼的站在宮夙煙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許久,宮夙煙轉過身,臉上一片淡漠,麵無表情。
她沒有說話,轉身離去,消瘦單薄的背影帶著濃濃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