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韓亞書說的雲淡風清，“我隻是說不公開演出，不代表我會放棄音樂。更何況，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就算真的離開音樂，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韓亞書將眼光投向背對著她，努力切水果的席初雲。
好像是感應到她的注視，席初雲回頭回以溫柔而包容的笑容。
韓亞書不禁輕笑出聲，他相信她，就像她相信他，即使自己一直都是在用法語和alex交談，但是他的信任讓她原本有些惶恐的心安定下來，平靜地麵對alex。
alex帶著詫異地看著她，這些年，她一直苦心地練習，一心沉浸在鋼琴和音樂的世界裏，他以為，那才是她要的東西，也深深地為她的這種執念所吸引，可是今天聽到她說如此輕易就可以放棄，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她。順著她的目光，他觀察著那個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就是他嗎？”不需要更多的語言，他知道她懂他在問什麼。
“是！”
alex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為什麼？”
“他愛我，而也我愛他。”韓亞書有點訝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將對席初雲的愛說出口，她開始慶幸他們是用法語在交流。
“joyce，你清醒一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不是嗎？你才來了多久，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一個男人的承諾？說不定，他隻是因為你是著名演奏家，或者是為了漢斯企業才故意接近你？”他說的有些語無倫次，失去她的恐懼讓他慌了手腳。
韓亞書微皺眉頭，雖然不喜歡他詆毀席初雲，但是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如果當初席初雲真的和蘇嚴在一起，自己的言行可能更過分吧！而且，alex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認識了席初雲。
“alex，我們認識了幾年？”
韓亞書突然的問題讓他感到莫名其妙，“三年。”
“我和雲認識了十年。”
“什麼？”怎麼可能，她不是一直都住在維也納嗎？
“我二十歲之前，曾經在這裏住了八年。……”韓亞書娓娓述說著曾經發生的過的一切，“我回來舉行最後一場的演奏會也是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也決定了賭上自己的一生。幸好，這場賭注，我贏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韓亞書的回憶，alex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在一點一滴地流失，他們曾經經曆過那麼多的故事，他算什麼？等了這麼多年，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不甘心啊！
alex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joyce，不是這樣的，你不愛他，你愛的不過是六年前的他。等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這都隻是一場夢而已。你跟我回維也納去，你很快就會知道，誰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手腕傳來的疼痛讓韓亞書想要逃離，但是她忍下了，“alex，你不要這樣。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跟我回去，你現在根本就被那個家夥迷惑了。我們現在就回去維也納！”alex將韓亞書拉了起來，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花架。
巨大的動靜讓原本聚集在廚房的人不得不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眼前的情景讓在場的人幾乎紅了眼睛。
花盆的碎片撒了一地，韓亞書倒在地上，手被割破，紅色的鮮血滴在白色的地磚上顯得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