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素望進了他眼底張狂的霸道和決絕,突然心有戚戚。
這個人,她慣來寵她嗬護她,原來她還有戒心,可這段日子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她都要忘了這男人是個政客這事了啊!
“放……”
在男人的注視下,簡素連說話也不由得提心吊膽了起來。憎恨自己的窩囊,簡素小臉上的委屈則是加深,再加深。
“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我們的素素居然這樣抗拒我,真讓人傷心!”不真不假的話,讓人辨不明所以然。
簡素想踹死他,這個混蛋,痛的不是他,屈辱的不是他,他就可以說風涼話了是不是?
簡素咬牙切齒的小樣兒反倒是讓男人神情放緩了些,之後像裝了加速器的戰鬥機似的,男人越發全方位挑逗起了這個軟軟笨笨的小丫頭。
簡素在歡樂與可恥之間徘徊,恨不能捂住臉當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才好。身體裏每一個渾渾噩噩著的細胞,都在和男人的對戰下被激活了起來。
一分,一秒,燈光迷離,夜晚這般漫長。窗外,繁星燦爛,點綴了整片夜空。
終於,簡素手上的束縛被解開了,然她卻失了抗爭力一般,感覺自己周身所有的氣力都被壓榨幹了。
軟軟的小爪子無知無覺地搭到了男人腰上,她再才觸電一般要趕緊退開,“我……”
宗政席不理會她驚慌失措的模樣,隻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小爪子包裹住了,“真小,瞧,我一下子就圍住了。”
簡素別開頭,額角有香汗滲出。
“累了?”
專注地給她拭著額角的汗,宗政席的聲音溫柔了下來。
簡素恢複了些力氣後推了推他,嗓子有些發啞,“我要睡了。”
男人見她的狀態確實不多好,難得同意了:“好,那我看著你睡先。”
說著想到了什麼,男人又是招搖地下了床,轉身走進了浴室裏。
將一切收拾妥當了,宗政席拿來熱毛巾給小人兒一分一寸地擦拭。看著她顫巍巍地躲著他,他感覺到了某種玩捉迷藏一樣的樂趣。
而事實上,捉迷藏這樣的把戲,他從五歲開始就不玩了,因為,幼稚。
可若是要和這個丫頭在一起,他還真是不能……不幼稚呢!
從來,精於算計的男人,哪怕戴著溫文儒雅的麵具,心內也總是有著無限的猜測和計較。可這一刻單單純純地陪著這丫頭,他竟然會覺得,也許,陪著她,哪怕她笨一點,他也會快樂很多。
快樂,這究竟是……怎樣的滋味呢?
或許,多花些時間在她身上,他就會懂?
可快不快樂,對一個統治者而言似乎也無關緊要,因為這類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羅列出千百條比快樂更重要的事項。
給簡素換了身衣服,宗政席探了下小姑娘的體溫,再去倒了杯溫熱的水過來,“乖,喝了再睡,你的嗓子有點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