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回建康之後,自然是好好照顧了一番弟弟們的功課。謝萬向來貪睡,哪怕是從晚上睡到日上三竿都能挺在榻上不起來。謝石,正在調皮搗蛋的年紀上,沒人看著他自己就能一路竄上房梁去逮耗子了。謝鐵,年紀還小正在打基礎的時候。
三個弟弟不管哪一個,都不是叫人能夠放心的,父親忙於公務,不一定能將三個弟弟都能管教到,兩個兄長都各有公職。他身上沒有官職,也不用去官署中忙碌,正好可以空出時間來看著家裏都不讓人消停的弟弟們。
順便也能出去,看能不能遇見她。
他能肯定,岷岷肯定是自行先回了建康,心中隱隱約約的還是有些不舒服。畢竟他也不願意一點都不知曉就被留在原地的。
雖然已經到了八月,但是天氣依舊炎熱,呆在室內若是不用冰塊的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都能出了一身汗,十分難受。
謝安沐浴過後,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回到內室,坐在廣大的能供幾人同時坐的榻上,他靠在憑幾上,手裏拿起一卷書卷在看。
為了雙目著想,室內一般會點上足夠多的燭火,過了一會又出了一身汗。
汗水沾著衣物黏在身上一陣難受,於是謝安也沒辦法集中注意力來看書卷上的字,隻能放下書,命人重新打來溫湯為他擦身。
在屏風後他將衣裳褪下,背對著來人說道,“給我擦身。”
背後人腳步輕盈,幾乎聽不到足音,當不同於男子的觸感在腰背上緩緩的蔓延開來,他下意識的就僵住了身子。
謝安匆忙回頭,望見一個麵目平庸的女子正跪在他身後,身上衣衫輕薄,幾乎可以在夜間的燈光下將她的身體一覽無餘。
“你是何人?”驚詫之下,謝安問道。他房中向來並不喜歡陌生人出入。這個女子並不是在他這裏服侍的。
那女子也好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前來教導郎君人事的並不要求是處子,但一定不能是那種放蕩之人。
她就呆住了,連忙匍匐下來雙手按在有些涼意的木質地麵上,“奴婢是封女君之命,前來服侍郎君。”
即使沒有將話說明白,但是意思已經明了了。
謝安望著匍匐在腳邊的女子皺起了眉頭,這種事情在世家很常見,郎君們婚前都有幾個教導人事的,等到娶婦之後,原先教導人事的婢女也會打發出去。
女子見郎君沒有出聲,以為是默許她服侍,大著膽子起來,解開身上薄衫的係帶。
“好了,不用你服侍,出去吧。”謝安自己拿過放在一邊的巾帕,隨意在身上擦了兩下,扯過架在木椸上的外袍,也不穿上中衣,空空蕩蕩的就這麼一路出去了。
隻留下女子一人在室內。
管事娘子晚間過來問三郎君的事情,那負責挑人的仆婦麵對管事娘子的詢問漲紅了臉,管事娘子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見著這仆婦這幅模樣心下不喜。仆婦見著立刻就將這事全說了出來。
“奴婢也是盡了心了。”仆婦為難的揉著袖子,“郎君不喜,奴婢也沒辦法。”
她一個仆婦不可能對郎君像對待自家小子一樣,壓著去做那種事吧?
王翁愛夜裏正偷偷摸摸的把自己扒了個半光,古代就這點不好,寬衣大袖的,到了天氣炎熱的時候就吃虧的不行,她偷偷瞧了瞧屏風那邊,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長長的鬆了口氣,結果還沒輕鬆多久,一個翻身手臂壓在正在發育的地方,她疼的嗷嗷的一路滾進眠榻裏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