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似夢非夢,陳恩夏再醒來,已是徹徹底底成了黛蓮娜。
她的心底一片空白,卻總也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夢見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跌進海裏。
那手上也是血,忽地伸出來卻是扼住了她的咽喉,“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就算是做也放不過你!”
那聲音惡狠狠的,卻又是無限繾綣,她一下子驚醒,又是落了一身汗。
船緩緩的靠在岸邊,元藍將門打開,背著月光立在門口,似是心情極好,“親愛的黛蓮娜,我們到了。”
這就是她的愛人麼?
陳恩夏將薄被掀開,將手放進元藍手裏。
察覺到陳恩夏手裏的冷汗,元藍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黛蓮娜,你又做噩夢了?”說著將手放在陳恩夏的頭上,“又頭疼了麼?”
自從上次輸過藥之後,陳恩夏雖然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卻是落下了時常做噩夢,時常頭疼的毛病。
為這這件事,他是去找過教父的,可是教父也隻是給她開了些安神的的東西,其餘的便沒有說。
隻是看如今的情況,那安神的藥並不怎麼管用。
陳恩夏搖搖頭,為了讓元藍寬心,還勉強笑了笑,“沒有,隻是做了噩夢。”
元藍微微頷首,也將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快走吧,他們還在等我們。”
元藍在F國的身份也算是不簡單,這一次又是乘勝而歸,所受到的禮節自然也是不一樣的,為了這一天,元藍可是等了許久。
陳恩夏早早換上元藍為她準備的淡藍色的晚禮服,在這件衣服的映襯下,陳恩夏變得愈加白皙,溫婉的和今晚的月光一樣讓人著迷。
本來陳恩夏的長相是比較傳統的古典美女,元藍在見到陳恩夏之前也還在想這件衣服是否適合陳恩夏,如今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陳恩夏將這件衣服穿出了另一種韻味,倒是讓元藍看的有些出神。
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異常的般配,元藍是極其滿意這種效果的。
輕輕的含住陳恩夏的耳垂,元藍心底浮起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得償所願的欣喜,倒是讓這個異國的紳士有些忘形。
“我們很快就可以結婚了。”
陳恩夏身體微微顫粟,本來想要躲開,卻在元藍這句話之後放棄。
微微抿唇,臉上有些不自然,“還是趕緊走吧,不是說有許多人在等我們麼?”
元藍終於離開,臉上噙著盈盈的笑,像是一不小心就要溢出來一樣。
元藍攬住陳恩夏的腰,“請吧,黛蓮娜小姐。”
陳恩夏呼出一口氣,臉上有些緊張。
果然,隻是在船上,陳恩夏就看到不少人在船下麵等著,麵上都有些焦躁之意,像是等了一段時間,卻在看到元藍的時候,那些焦躁之意轉瞬不見,隻餘下討好和恭謙。
陳恩夏禁不住咂舌,原來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這些人看著也是不簡單,像是貴族之類的人。
“不必管這些人,真正的大頭都不在這裏……”
陳恩夏的耳朵微微發癢,元藍在她耳邊小聲說話熱氣噴灑到陳恩夏的耳朵裏,如同羽毛輕輕掃過,除了親昵便盡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