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當如何抉擇？
這個問題像是一個咒語，縈繞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散，一遍遍的質問著我的心神。
相比較於死，我更怕會和凝舞訣別。
顯然符宗掌教真人前輩對此看的真切，或者說整個道門五宗、陰門六派都對此看的真切，所以他才會有此問，他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深呼吸一口氣，肅穆凝重回答：“我的師父王四以言傳身教，告訴了我何為陰門，何為陰門弟子，若到應當抉擇時，我楚天也絕不會畏懼退縮、貪生怕死！……陰門行人派從未有禍亂師法、叛逆師承的弟子，以前沒有，到我楚天這裏更不會有，這就是我的抉擇！”
符宗真人一時沉默，看著我的目光中帶有幾分質詢意味。
旁人都看得出，也都有著同樣疑問——你楚天話說的漂亮，又是不是能說到做到？倘若真到那個時刻，你臨時反悔了怎麼辦？
“是不是口頭禪機的空言，我需要你來印證。”符宗真人道。
我微皺眉問：“前輩想讓我怎麼印證？”
“簡單，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
符宗真人突然笑了，那笑容帶有著別樣意味，似乎是他的臨時起意。
考驗麼？
我眉頭皺的更濃，這位道門五子真人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尤其是他的那個笑容，讓我莫名覺得有幾分……幾分不安的感覺。
“你願意接受這小小考驗嗎？”真人又問。
我苦笑：“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有！”
“此種考驗勉強不來，除非你全身心接受，否則我也勉強不了你。”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一，接受考驗，若考驗通過，自然便能印證你所說的話；二，我將帶你返回道門五宗，直至七月十五鬼門關大開之日，再將你投入人皇歸來的漩渦中。”
符宗真人神情淡然，他似乎從始至終都沒相信，我會在所謂人皇歸位的事件中擔當重任。
所以，他才會給我這兩個選擇。
我稍稍沉吟之後問：“若考驗失敗了，我會怎樣？”
“你說呢？”真人神情古怪反問。
我臉上不由得尷尬，真是多此一問，如果我接受了考驗，最終卻又失敗了，那自然以後我的一切恐怕都會由這位符宗掌教真人說的算——包括我的生與死。
“楚天，你想法天真了！”蘇洛辰悄然道。
我心神傳音問：“怎麼說？”
“我隱約猜得到符宗真人想對你做什麼！……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倘若你最終失敗，你的下場絕對會比死還慘！”蘇洛辰認真道。
我愕然反問：“他到底想我考驗什麼？”
“不可說，也不能說，接受與否全然在於你的本心如何抉擇，這就好像你最終將會如何抉擇一樣，符宗真人隻是把這個問題提前擺在了你的麵前！……若你能通過，自然皆大歡喜，若你不能通過，屆時萬事皆休，這件事於你而言太過重要了，我不能影響你的決定，我隻是想提醒你，深思熟慮之後再作決定。”蘇洛辰難得露出認真模樣。
“蘇洛辰他說的不錯，楚天你可要深思熟慮之後再作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