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這一借,也是幾天沒有消息。
我倒不是想催促他還我《行人術數》,隻是我有點擔心這術數煉製,會不會出了岔子,萬一要是出了岔子,到時可就是鬧出人命的結果!
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這天,我趁著周慧沒注意,我自己以腳著地下床了來。
腳下無力,兩腿發軟,有些站立不穩。
我苦笑,這身子骨還真是弱的不成了樣子,我也咬牙暗恨,撐起身子下地走了幾步,之前有周慧扶著,還不覺得行走竟然這麼困難,現在自己來才發覺費力!
我穩住身體,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站穩身形。
我閉上眼睛,運轉起周身精氣,讓我恢複的精魄血肉重新熟悉自己的身體,我雙手一握張開,凝聚出一把虛靈金槍。
我睜開眼睛使出天鵬槍法的起手式!
我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像太極一樣,慢慢練起那一式式槍法,隨著精氣神,身體意,融入進那輕盈靈動的槍勢之中,我全神貫注於演練三十六路槍法,讓自己和身體都處於忘我的一種狀態。
槍勢渾然一體,連綿不斷,我要讓我的身體快一點習慣那感覺,我演練的槍法也越來越快。
從開始的緩慢無力,漸漸輕盈靈動,到最後施展出那幾式對敵力拚的槍術,雷震凶猛之威乍現,我渾身猛然間一震,連連後退了幾步撞在衣櫃上跌坐在地上。
我喘著氣,身體血氣上湧,漲紅了我的臉,我不由露出一聲苦笑。
“看來,還是不能太急啊!”
“天哥?”
周慧聽見動靜,跑進了屋子裏來,她看到我跌坐在衣櫃邊,不由得大驚失色,她急忙跑過來關心問我:“天哥,你這是這麼了?你怎麼下地來了?”
我擺擺手,告訴周慧我沒事。
不過身體中亂竄的血氣,令我的臉上漲得通紅,看上去可絲毫不像沒事的樣子。
周慧自然也不信,她焦急的望著我,都快要急哭了。
她想扶我回床上躺著,但我告訴她不必,我的情況我清楚,這種時候最是不能躺著休息,否則又要休養好幾天不能下地了。
我盤膝坐在地上,以我行人派的調息之法打坐。
隨著周身精氣徐徐運轉,湧動亂竄的血氣漸漸平息,我漲紅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正常,我調息了多久,周慧就守了多久,她一直守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
下午時,
我睜開眼睛,精神奕奕,同時也感覺身體沒那麼虛弱了。
周慧忙問:“天哥,你好點了嗎?”
我笑著點點頭,告訴她我已經沒事了,我讓周慧扶我起身,這一次我的身體不再那麼虛弱無力,兩腿發軟,起碼正常行走已經沒有問題。
周慧還很是有些擔心,我抱了抱她,讓這傻丫頭放心吧!
確定了我沒事,周慧鬆了口氣。
我笑著讓她快去做飯,我都餓了,周慧看我行走正常,也是驚喜的不得了,歡欣雀躍地跑去了廚房。
而我,來到了祭堂中。
我凝神靜氣,肅穆神情,以師禮向祭堂供桌上的三師靈位跪拜敬香,隨後恭敬開口道:“弟子楚天,口出無忌,輕慢陰門傳承,輕慢祖師賜法之恩,今天前來領罪,望祖師以師法戒規懲處。”
三師靈位震動,供桌上的些許灰塵被震蕩飛起,明明是木頭牌位,但此刻卻隱隱有一種金光逸散。
“楚天,我問你,你有沒有老實知錯悔過?”
祭堂中突然響起雄渾之聲。
我露出無比怪異的表情,這很正經的一件事,但從師父王四的嘴裏聽起來,卻顯得又那麼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