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來往,熙熙攘攘。
一直到入夜,人流這才零散下來。
我們與其他人互通了消息,大家都是一無所獲,村長林英已經派遣了各派弟子搜索縣城周圍,但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不過大家對此都沒有任何怨言,也沒有放棄!
我和甄昆輪流休息,夜裏我派出鬼兵林海,讓他搜尋了附近,林海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守在車站,林海跟我說想回家中看看,我答應了,隻是告訴他別驚擾了家屬,陰陽兩隔,人鬼兩界,一朝身死,便再也管不了前生事了。
林海走了,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絕對是會驚擾家屬的。
這我都猜得到,放他離開,就默許他這麼做,我那麼提醒他,就是想告訴他不要做過分的事,不然於他於家人,都沒有任何好處。
林海死的太過倉促,總要安排一下後事的吧!
我繼續守在車站,在腦海中與凝舞交流著。
以我對藤穀辰的了解,這家夥要麼徹底遠遁消失匿跡,要麼此刻就藏在暗處偷偷觀察著我們。
凝舞卻覺得藤穀辰不大可能還在雲山縣,如今鬧了這麼大動靜,各派高人齊出,雖然他藤穀辰修為不俗,術數道行也厲害,但還無法與一派宗師為敵,更何況還要麵對這麼多的高人。
我也覺得媳婦說的不錯,但對於這捉摸不定的藤穀辰,就怕他突然來個出其不意,真的就藏身在雲山縣。
在這縣城的車站,我和甄昆一連守了兩天兩夜。
小鬼倒是遇到了一兩隻,至於藤穀辰,就連根毛都沒有見到,鬼兵林海是一入夜就往家跑,我納悶他怎麼那麼多後事安排,不過最後也由著他去了。
風水協會也好,南冥村也好,關於藤穀辰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聽南冥村村長林英說,風水協會宮會長遠赴碭山也是沒有任何發現,在碭山守了兩天之後,他先回去協會分部處理緊急事宜了。
到了第三天,我也不得不離開縣城。
因為北邙村出事了!
村裏看守祖廟的廟祝李大爺,突然重病垂危,人已經不行了。
我接到消息,心急如焚地就趕回北邙村。
李大爺我見過,身子骨很硬朗,幾乎不可能突然暴病,而且祖廟中的聖尊巡天神像可還保管著行人派的傳承之器,這場病來的蹊蹺,我不能不回去看看!
甄昆沒有與我一起回北邙村,他繼續守在車站。
我看他一心想抓到藤穀辰,也就沒有勉強,我與村長林英打電話招呼了一聲,就獨自搭車回鄉鎮,再乘上破中巴輾轉回到北邙村。
等我趕回北邙村時,已經是下午。
我風塵仆仆地先去了祖廟,在廟宇宮殿的一旁瓦房裏,我見到了重病在身的李大爺。
如今的李大爺,麵黃肌瘦,生機萎靡,口中不時吐著穢物,身體也不時抖動,他整個人已經神誌不清,甚至就連一句利索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大爺膝下無子,這重病之後一直由村裏老人在照料。
我問起張伯這是怎麼回事,張伯也說不上來,前天的時候這李老頭就犯了病,如果不是村裏人來燒香拜祖,恐怕都不知道他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
看這病情,很像是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