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白曼神情駭然,一時間站立不穩更是喘·息不能,她臉色蒼白如紙更是絕望不已。
如此神威,非人力所能敵。
常羲第一時間施法禦器指月玄光鑒,將嶽白曼護佑在月白光華之下,如此這才緩下了她的艱難呼吸。
“還來!”
“還來!”
“還來!”
三聲暴喝猶如雷震天地,音波化作無形之駭浪,近一步壓迫場中,無語神通法拷問元神更直襲場中。
但見此幕,我悲憤之餘更也心驚不已。
如此業火領域結界,乃是不動明王尊的靈台所造化,徹底斷絕了我們的退路。
況且……
就算我們能破陣離出又如何,不動明王尊盡可以憑借佛睛寶珠和木棉袈裟追蹤我們的形神,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天境中甩脫得了他!
這種局麵,已由不得我再作選擇。
我……
也已經沒有選擇。
“我願意歸還佛睛寶珠和木棉袈裟,但請不動明王尊撤陣放我們離去。”
我麵無表情道。
“楚天……”
常羲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看向我來。
如此兩件至寶對於我的意義非凡,就這樣還了去,以後又該如何是好?
我搖搖頭,讓她不要再多說什麼。
“甚好!”
呈忿怖相的不動明王尊菩薩獰笑一聲,神情很是滿意的望我一眼。
禦器至寶顯現;
送於虛空,落入他手,歸於佛門;
不動明王尊菩薩依承諾而放行,斂滅漫天紅蓮業火領域,一句話沒有多說的轉身飄然而走。
“太師叔……”
臉色蒼白不已的嶽白曼欲言又止,那目光眼神很是為我憂心。
我搖搖頭道:“咱們回家!”
從不動明王尊那裏獲聞父親將要離世的我,再也顧不得其它事情,一路疾馳行於天穹高空之上,以最快的速度回返趕去。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懊悔自責的情緒縈繞在心扉難以消散,我能夠想象到父親病榻上的模樣,更也痛心於自身的不孝。
往事種種,一一浮現在我的麵前,我仍舊能夠清晰記得與父親在爺爺墓前的談話,仍舊清晰記得父親曾為我付出的種種。
時間過了很久,我卻從沒有再回家過哪怕一次。
輪回中來;
輪回中去;
我依然如我,卻失孝於父親的跟前。
經由西荒之域約莫半日,我們便趕到了南荒之域,而兩界門戶的所在已然離我們不遠。
“行路茫茫,奔孝於往,可憐癡兒,徒作虛妄……”
幽幽吟喝回響於天地,又有人再度攔在了我們的麵前,那當前一道人坐騎火麒麟,手托銀絲拂塵,其身後分別站立著男女天人仙家,正嚴陣以待的等著我。
南嶽帝君崇覃;
清源妙道真君楊戩;
……
我驟停下形神來,怒到顫抖的望著麵前攔路之人,愈發握緊了手中金府雷龍。
“楚天……”
“咱們又相見了。”
“吾知你趕路匆匆,也不欲耽擱你的時間,但你既已歸還佛門至寶,此刻也應該歸還道門至寶,不是嗎?”
南嶽帝君崇覃和藹笑容滿滿,宛如長輩訓導後輩般親和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