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未曾想到,三垣神界竟會做到這種地步。”
“你們將身家性命盡然押在那個小女娃娃的身上,真就不怕事敗之後,三垣神界再不複存在嗎!?”
饒是身困陣中,楊戩卻也毫無任何懼色。
他……
確實無力破滅此困身之陣。
乃憑四聖神君所凝現的此座陣法,單憑楊戩一人卻也是根本不可能破陣,但他卻仍是沒有絲毫懼色,孤傲淡漠之情仿佛根本就並未將己身生死放在心上。
孟章聖靈神君嗤笑冷哼,言道:“應天命而生,秉天運而行,此謂法自然道爾!……楊戩,窮途末路如你,今日便就是你的殞身之期。”
“法自然道?”
“何般道法竟會容許你們如此作為?”
“可笑!”
“可悲!”
“陰謀如此,爾等莫不如是!”
楊戩譏諷冷嘯而喝,神情更是流露濃濃不屑之色。
“此言差矣,若論陰謀詭計,又有何人能如那玄穹高大天尊?”
“今日災劫的種子,也正是他玄穹高曾經一手所種下,三垣神界苦等萬千年之久,也該是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執明聖靈神君蒼邁緩聲道。
“抱殘守缺的是你們,墨守成規的也是你們,冷眼觀盡世人的還是你們。”
“曾經……”
“你們乃為司職天地星辰輪轉的正神,而今你們卻成了寄生於天地的頑疾和阻礙,你們貪婪享受著既得一切,枉顧千千萬萬生靈的苦海煎熬,事到如今你們竟還妄圖恢複昔日掌控一切的秩序,真好似是被利益熏心的豬狗!”
楊戩喝聲怒罵道。
“豬狗……”
“是什麼啊?”
監兵聖靈神君人畜無害的天真奇怪問道,而這個問題……實在讓人有點神情古怪。
待等旁人與他傳音解釋,這少年男孩皺眉不滿又道::“二郎神楊戩,你怎麼能夠罵人呢?呃……不對,你怎麼能夠罵神呢?甭管我們所作所為對錯與否,玄穹高他既誆騙了三垣神界,也便就該為此付出代價來,他既不能夠完成誓言約定,也不能怪我們出此下策。”
“淩霄寶殿從未違背與三垣神界的誓言約定,世間法乃為世間人自取,監兵聖靈你這是在越理欺心!”楊戩怒喝反駁。
陵光聖靈神君嗔聲冷喝道:“似你楊戩下界欲將我斬殺,這才叫越理欺心呢!……殺人者人恒殺之,廢話莫要再多說什麼,就憑你這小小兒還不夠資格來與我們理論!”
楊戩聞聽此言,真君威眸冷眼看過去,滔天怒意幾乎要溢出眼眸,但他並未再多說理論什麼。
眼下被困這般陣法,他也已經無可奈何,唯一戰來斷成敗。
“哈哈哈……”
“聽你們說話可真有意思呢!”
“吵來吵去,所爭竟還是誰多得了一點,誰少得了一點,儼然與市井小販沒有半分差別!”
“若依俺老孫來看……”
“不妨你們抓個鬮、抽個簽得了,公平公正、願賭服輸、全憑運氣,大家既有超脫之命,你們說又何必打生打死呢?”
嘿嘿嘿的怪笑聲甚為尖細刺耳。
那盤腿坐在祥雲之上,手持兩頭禁錮鐵棒的寸發男人飄飄然冒將出來,神態頗為輕浮的與兩方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