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流尊同樣傳音問:“你是說他們就在這裏沒走?”
“仙魔一戰,楚天和常羲並未受到太大波及,他們既能夠逃走,也肯定能夠以玄法展開時空結界,需知如今的常羲乃也有了類金仙修境成就!”重箜提醒道。
“不……”
“不能這樣想!”
“倘若我們再次估錯了形勢,到時候女帝陛下責罰下來,我們該怎麼去解釋?”
跟隨身邊的天魔皺眉傳音問。
午流尊卻搖搖頭,道:“實話實說就行,根本不必要解釋,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與其跟那些人爭功,沒頭蒼蠅一樣盲目的搜尋別處,最後還要被他們給反咬一口,倒不如就在這裏守株待兔,而且重箜所說的事情也並非是沒有可能!你們說呢?”
稍稍沉吟思量,幾個人無不是紛紛點頭同意,這確實不失為一個辦法。
畢竟不論怎麼去看,這片沼澤地都是絕佳的藏身之處,而之所以尋找無果的原因,隻能是常羲以玄法展開了時空結界藏身,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即便再搜尋它處也注定是無用功。
事實,也果然如他們所預料。
又一連多日過去,自玄元金闕趕至西南荒境的數十位天魔,幾乎是將西南荒境拉網式的搜了個遍,最終仍舊一無所得。
要麼,人已經逃到了別的地方;
要麼,人還藏在這裏;
午流尊和重箜等人自然堅信後一種可能,因為……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傻到在天境內胡亂奔走。
而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地越來越多天魔先後離開回返玄元金闕複命,最後隻剩下了午流尊等四人,藏於暗處、守株待兔的斂藏形神留在蝕元之地,畢竟與其回去玄元金闕受罰,反倒不如留在這裏搏上一搏。
……
“這些家夥,真是陰魂不散啊!”
由常羲施以玄法的時空結界之中,我敏銳感知到外界的大神通法力波動,哪能不知道他們正在幹什麼。
昔日,就連黃龍老祖也不能找出時空結界的所在,這些天魔就更是沒那個能耐了。
任憑他們在外界翻江倒海,我們隻能趁此時機休養傷勢。
單就說我所受傷勢還好,並無什麼大礙,而常羲可就真的已經撐到了極限,之前時候她勉強恢複了些神通法力,便就立即展開了此方時空結界用以藏身,一方麵是她實在受不了沼澤地汙染元神的惡臭,一方麵也是那個地方並不算萬全的藏身之地。
休養調息,以入定境;
常羲再沒有與我進行過交流,我也並未對她打擾,而伴隨著她的傷勢漸漸恢複,她的神通法力漸漸充沛,整個時空結界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與外界相對的時間流速也漸漸產生了畸變。
起初時,時空結界除身下方圓之地,所見一片混沌。
而半月時間過去,方圓之地漸漸擴展了開來,又月餘的時間過去,此界與外界的時間流速終於有了不同,隨著常羲的傷勢逐漸恢複,外界的時間流速也越來越慢。
某日;
盤膝入定境的常羲終於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眸子。
時空結界也隨之變化,乃有奢華宮闕金碧輝煌,乃有皎月浮升夜空,乃有月桂樹飄落粉色花瓣,乃有沁人心脾的花香飄入鼻中,乃有溪流泉水泊泊流淌。
“怎樣了?”我問。
她淺笑道:“傷勢無礙,隻是法力恢複尚需些時日!你呢?”
“我也一樣!”
“哦對了,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我與她道。
她問:“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我看一下,昊天塔第九層聖尊獄界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以及你對聖尊獄界的看法。”我笑了笑道。
常羲聞此不由得微怔,神情也變得愈發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