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華真君卻冷冷道:“既有師門誓言,我也不強人所難!……但,他們六人清肅者難不成也有如此師門誓言嗎?”
“真君何意?”行人祖師沉聲問。
錦華真君冷漠又道:“你等六人盡可撒手不管,但你陰門傳承卻休想置身事外,既為清肅者,又自號世間神君,麵對叛逆師法之徒,豈能袖手旁觀?”
“真君此言差矣!”
“這六個孩子何德何能誅殺得了楚天?”
“那天境世界凶險萬分,下界天魔不知幾許人眾,他們根本就毫無自保之力,即便有心為陰門清理門戶,也根本無力施為。”
靈媒祖師緩緩走出,發聲辯駁言道。
“哼!”
“走陰著實自謙了!”
“如今誰人不知你陰門六神君之名?雖僅僅隻有脫胎換骨之修境,但足可應對出神入化之神通,他們可並非沒有自保之力!”
“即便,他六人殺不得楚天清理門戶,也可於天境之中協助我等追擊索敵。”
錦華真君嗔哼言道。
“不行!”
“陰門傳承絕不會插手天人之亂!”
煞鬼祖師此刻也沉聲道。
“沒有誰要求你們插手天人之亂!作為陰門清肅者,追擊誅殺叛逆師法之賊子,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
“陰門若再借口推諉,那便真的是逼我等對你陰門出手!”
“如此竟也不肯?真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
眾多下界天人紛紛譏諷冷哼,倘若陰門六派祖師連這個要求都不能夠做到,那也休怪別人再不留情麵了。
事已至此,六位祖師亦不由得神色陰冷沉默。
既不能夠答應;
卻也無法拒絕;
一旦真的起了衝突的話,那後果將會是徹底決裂,隕落的下界天人會有人代為尋仇,這很可能將陰門傳承置於萬劫不複的地步。
“列位祖師在上……”
“弟子齊仲良,願入天境世界追殺叛逆師法之徒!”
就在這時齊仲良站了出來,恭敬躬身行以師禮道出了這樣一番話。
嶽白曼、馬柏丁等五人見此,互相看過一眼也站了出來,向著祖師們作出了同樣的表態。
堂堂陰門傳承,豈容他人欺辱逼迫?
祖師受辱,亦等同於弟子受辱,他們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望著六位清肅者的堅定神情,六派祖師們無不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來,但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想說些什麼也已經晚了。
“也好……”
“你等六人既有此心,吾師甚慰!”
行人祖師惋惜歎罷,又冷冷回望眾下界天人,喝聲言道:“你們還有什麼可說!?”
“如此方為正理!”
“六人清肅者,醜話我也說在前頭,倘若你們也有任何不軌之舉,休怪我將爾等誅殺當場!”
錦華真君粉麵生威,幽幽言罷之後轉身而走。
東淩仙子以歉意眼神望向齊仲良他們,最終也隻得跟隨太上祖師離去。
而這時——
“閻君陛下,你難道不該為之前的事情解釋一下嗎?”
“進入天門之境耽擱十數日,故意放縱楚天與常羲在此養傷,甚至耽擱了我等馳援仙魔之戰,你難道不該給出個說法嗎!?”
又有下界天人沉聲喝問,攜眾人之勢逼問幽冥之主。
“說法?”
“嗬!”
閻君陛下吐掉口中瓜子,嗤笑譏諷:“憑你也配問本君要說法?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輕蔑嘲諷的冷冷道罷,閻君飄身回到座駕跑車,伴隨一陣聲浪嗡鳴傳響,他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揚長而去,在場眾人卻根本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