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白曼麵無表情道:“我正是如今的陰門掌教!……前輩您究竟是什麼人,來此有何貴幹,您若再不肯說的話,陰門上下可就要逐客了!”
“我是誰,你不必管,你也不必問!”
“今天……”
“我就是來問罪的!”
“看在你們僅僅隻是後輩弟子的份兒上,我也懶得跟你們這些孩子計較些什麼,帶我去你們的祖師殿,我要向你陰門六派祖師討個說法來!”
那女人清冷抬眼,卻是道出了番令人震驚萬分的話來。
一時間……
嶽白曼、齊仲良、萬寶華、陸喬木、馬柏丁、鍾藝全都怔然愣在了當場,她竟是要來問罪於陰門六派祖師的?開哪門子國際玩笑!
這可已經不是來找麻煩了,這壓根兒就是砸場子來的!
“我不管你究竟有著什麼來曆,但陰門六派……又豈容你如此欺辱!”
嗔喝過罷,嶽白曼已然操禦起隨身法器。
陰符幢經碑逸散恐怖器物神通力,納四方定陰樁為基,籠罩此地為結界,封禁其人形神。
與此同時,齊仲良也已禦器五行旗,萬寶華已然禦器桃魔劍,陸喬木則禦器七情鍾,馬柏丁禦器束心索明鏡,鍾藝則神情凝重的禦器起引魂幡。
六人配合默契的占據六方陣位,團團將那女人包圍其中。
場間神通法力澎湃不已,恍若有無形駭浪此起彼伏,衝撞個不停,他們全神貫注的警惕著那個女人,隻要對方膽敢有任何不軌舉動,當場便就要將她給擒殺拿下。
“喲!”
“楚天那兔崽子倒是挺舍得為你們下本錢啊!”
“六器六寶,各具神威,不錯!”
“若是假以時日,你世間陰門怕也足以與世間道門分庭抗禮,怪不得你家六派祖師如此對楚天放縱不管,還真是收了個便宜徒弟呢!”
那個女人淡漠環顧四周,逐一打量六人的形神,言語間很是誇讚了一番。
可話音未落,就見她猛然間跺了跺腳,整個陰門清肅宮應聲晃動,恍如發生了地震,而後又聽她冷冷幽然道:“行人、走陰、靈媒、折紙、斬妖、煞鬼,我既然來了,你們還要故意裝作不知嗎?讓幾個小輩弟子在這裏攔我,這莫非……就是你陰門六派的待客之道!?”
幽幽話聲悠然傳蕩在整個陰門清肅宮,雖其聲淡淡,但每個人的心神靈台卻都能夠清晰聞聽。
這聲音猶如蘊含聲聞敕令,容不得聞聽者再故作不知。
果然——
隨著話音飄落,陰門清肅宮祖師殿內突兀傳遞出六道駭人心神的氣息來,每個陰門弟子均是心神有所感應,連忙向著祖師殿方向匍匐跪地而拜,行以拜奉祖師之大禮。
“六派清肅者且收法退下,莫讓人家笑話陰門無禮。”
祖師殿內,飄然響起一道淡漠之聲。
嶽白曼、齊仲良他們隻覺心神震撼萬分,紛紛難以置信的回眸望去,心神靈台中的感應自不會有假,祖師殿內已有六派祖師顯聖降臨,那淡漠之聲正來自於行人派的祖師所敕令。
縱然不敢相信,但事實卻就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已有祖師敕令,他們六人也不敢再施法阻攔,隻得紛紛收法而立。
不詳預感似濃鬱陰霾浮生心間,六人各自互望一眼,震驚之餘更顯憂心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