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門掌教之位,即日起則由嶽白曼擔任。”
“上師在與不在,並無分別,望爾等緊守心中靈台,緊守所悟之道,莫因私而失正,因偏而入邪!”
……
道完最後囑托,我已與常羲飄然駕龍遠去,並未被任何人所察覺。
眾陰門弟子一時茫然失神,麵露悲色。
齊仲良默然無語,神色落寞,嶽子墨更是忍不住無聲哭了起來,他雖是行人派三十六代弟子,但卻是我一手傳法調教出來的,離別之情實難自抑。
“拜別掌教真人!”
“拜別……”
“金翁祖師!”
嶽白曼的俏臉上悲意斂去,很快恢複堅定之色,她率一眾陰門弟子恭敬行以師禮而拜別,誦出了我如今在於陰門的名號,以及我對於陰門傳承的意義。
……
很多事,終究還是要由他們獨自去麵對。
恰好比蛋殼與雛雞之間的關係,未孵生之前,蛋殼意味著生命的保護屏障,而將要孵生之時,蛋殼便也就成了生命的阻礙。
不破;
則不立;
成長的過程,便也注定了會付出一些代價!
他們如是,我亦如是!
“此番講法,你似也感觸頗深嘛!”她道。
我道:“了卻心結!”
“觀你陰門弟子,尤其是那六神君之現狀,他們若重曆修行七劫必然是會艱險重重,特別是你的徒弟齊仲良,你難道就不擔心嗎?”她問。
我搖頭道:“修法已是福緣,我還能去替他成仙嗎?總之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也便就足夠了!”
“盡說癡話,你自身都還尚未成就仙道呢!”她嘲笑道。
我輕歎了歎,並未再作答。
其實常羲所說的話我也很清楚,六神君中恐怕唯有煞鬼門清肅者鍾藝重曆七劫最為輕鬆,因為他曾得大羅造化神丹重塑肉身爐鼎,而以我的大徒弟齊仲良則最為艱險,因為他所經曆的凶劫最多,要說擔心自然還是會有些擔心的,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該提醒的也都已經提醒,剩下的也就且看他們自身的機緣造化了。
陰門傳承未來會如何,現如今已非是我能夠左右。
這次離開……
勢必也將會離開很久。
既然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那麼也是時候做事了!
“你想怎麼找出他?”她又問。
我道:“笨人自有笨辦法。”
“可若是他不想讓你找到的話,你這樣子是永遠都不可能找的到他的。”她沉吟道。
我問:“你有好主意嗎?”
“想找他雖然很難,但卻是可以讓他主動來找我們嘛!”她神秘的笑了笑。
我沉吟著,心中也隱隱有所感,東方老賊此刻並不願見我,確也就如常羲所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狡猾家夥,就連黃龍老祖和人皇殷都找不出他來,我想找到他自然更是萬難。
左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索性我便也聽從了常羲的提議。
不過……
東方老賊乃為在世仙人,其神機推衍之能天下無出其右,他若察覺這是一個圈套,又會肯主動現身來找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