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閉嘴！”
驟然一聲爆吼，震懾住了所有鬼靈逼近的腳步。
麵對陸喬木淩厲而陰沉的目光，鬼靈們怯懦的避讓開來視線，根本就不敢與之對視。
“到底……”
“是為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陸喬木側目回頭，以眼角餘光看向身後的雙花蛇妖小虵。
眼下正是尋得真相的機會，不論是小虵而言，還是他陸喬木而言，都迫切需要著一個理由，他在等待著小虵的回答和答案，倘若僅僅隻是因妖邪本能而噬人，莫說是這些鬼靈了，就連陸喬木也斷不能夠容他。
“因為……因為他們該死！”
“他們統統都該死！”
小虵眼睛裏閃過一抹猶豫，小臉卻再次變得堅韌，他對視向陸喬木的目光視線隻簡單道出了這麼一番話，卻是並沒有再解釋更多。
陸喬木怒道：“這並不是你肆意殺人的理由！”
“這就是我殺人的理由，沒有別的解釋，你希望從我的口中聽到些什麼？”
“陸喬木，別自欺欺人了！”
“我是妖！”
“是一隻沒有人性的蛇妖！”
“妖邪本就是異端邪物，本就是該被滅殺的對象，他們這些家夥想要我死，隻要我死了一切就全都結束了，我願意以死求得解脫。”
“你……”
“你讓開吧！”
小虵避讓開陸喬木的視線，神情黯然失色，像是已經做好了接受死亡的準備。
這樣的回答，尤其是讓陸喬木氣不打一處來！
讓開？
他怎麼能讓開！
從他接觸並了解的雙花蛇妖，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所有事情也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聽到了吧？”
“聽清楚了吧？”
“人家根本就不用你來幫忙，他願意以死來贖罪，他該當償還我們的命來！”
“你別再這兒多管閑事，滾，快滾！”
凶惡厲靈們再度咆哮，一個個家夥譏諷嗤笑，難掩猙獰而得意的神情。
陸喬木捏緊拳頭，周身地獄紅蓮業火更盛幾分，那憤怒的神情幾欲扭曲了五官，火光中映照的臉色陰晴不定，頗為色厲嚇人。
一邊是鬼靈攜怨報仇；
一邊是小虵甘願赴死；
陸喬木就算又怒又氣此刻卻也無處發泄，饒是想要幫他，可奈何他根本都不讓幫啊！
……
“這是鬧什麼幺蛾子？”
“大爺的，為什麼就不能幹脆一點？把話說明白了不就好了嗎？”
“別別扭扭的，一個個都慣養的什麼毛病！？”
夜色下，雲端上；
我氣憤不已的罵出聲來，俯視著城隍內發生的事情，真恨不能落下雲端教訓教訓那隻小蛇妖。
“他是怕連累陸喬木而已，也是出於好意。”凝舞歎了歎道。
我哼哼道：“那他以為這樣就不會連累了嗎？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卻不用，偏偏想著自己一人去承擔所有，自以為是也該有個限度！”
“我說相公呀……”
“這話你自己聽著就不刺耳嗎？你可也是從他們這個階段過來的哦！”
凝舞抬眸看我，美眸隱有嘲笑之意。
我老臉一紅不由得更加生氣，大爺的……全都怪背後那個人搞事情，等揪出他來絕不會輕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