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器靈傀儡受到操控,當即便要抽身而退,但歐少卿又怎肯給他們機會?
鐵鉗般的手掌,一左一右抓住了趙永庭和林海的持器手臂,牢牢緊握,殷紅色血氣霧狀從歐少卿周身逸散,那禁忌血祭術數已然蓄勢待發,隻等歐少卿口喝真言法令。
“哢嚓——”
清脆的兩聲骨裂聲響驟起,被生生扯斷了雙臂的歐少卿又被兩腳猛踢腹部,宛如隕石般就此摔落高空。
禁忌血祭術數,終究是沒能夠發動。
已然變成器靈的趙永庭和林海實在是太過恐怖了,若比拚神力常人根本萬不能及。
“太師伯……”
陸喬木飛奔著跑去,穩穩接住歐少卿摔落的身體。
就聽撲通一聲,兩人一起翻滾在地,那擊落的墜力實在太過恐怖,陸喬木猝不及防根本沒防備竟會是這樣強的墜力,這一通翻滾砸的他也七葷八素,渾身骨骼都在咯吱作響。
“老不死的東西……”
“差點沒讓你傷到寶貝器靈,這若讓你得逞,我豈不是又要被子攸寧給劈頭蓋臉的大罵?”
“哼!”
“讓你生不如死!”
射幹徐徐淩空行走,一步步向著地麵而來,器靈趙永庭和林海則木訥僵硬的跟在身側,寸步不離。
……
“太師伯,你怎麼樣?”
“走,你快走!我來設法擋住他……”
“太師伯,我們根本走不了的,你也根本擋不了他,這一切都是個圈套,為的就是陰門上鉤,他怎會放過我們?”
“我以血祭符術,尚能最後一搏,你趁機或許還能逃走……”
“太師伯!”
陸喬木打斷了歐少卿的話,堅定認真道:“說句真心話,我不想死,您肯為救我犧牲我更是感動,但憑行人派血祭符術是不夠的,您如果真的想救我的話,就把您的命放手交給我吧!”
歐少卿神情微怔,意外於這靈媒派弟子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主動犧牲;
被動犧牲;
這其中的意義自然天差地別,而聽陸喬木的話,無疑更顯自私,誰也不欠誰的,憑什麼要別人把命交給你?
“你有幾成把握逃走?”
“若您心甘情願獻祭,我能有三成把握。”
“足夠一搏!”
“謝謝太師伯,此恩此情喬木永生不忘……”
“如果你真能逃出去,替我帶話給楚天,誅魔不可意氣用事,更不可激憤衝動,謀定而後動,才能避免更多的人遭受劫難。”
“弟子謹記。”
“動手吧!”
……
歐少卿被擊落高空,陸喬木伸援手去接,兩人一通翻滾緊接著便被妖風所凝的風沙走石所遮擋,斂藏了他們的蹤跡。
射幹看的分明,那是小小蛇妖所施展的手段。
他不在乎;
因為他很確定,這幾人絕對逃不了!
徒作掙紮,隻不過是讓殺戮變得更加有趣而已,難得享受這種樂趣,給他們機會又有何不可?況且他剛剛也說過,要讓他們這些人統統生不如死!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手段都注定徒勞,都不過是被玩弄戲耍的對象,所以為什麼不玩玩呢?
射幹淩空行走,徐徐飄落形神,身側器靈跟隨,不疾不徐。
地麵;
風沙逐漸散盡,露出三人蹤跡。
雙臂盡斷的歐少卿單膝跪在地上,鮮血淋漓灑落,他的胸腔更有兩道致命傷勢,深可見骨,洞穿了身體,他還能撐到現在活著,完全憑的是大法力維持以及不屈的強大信念。
他上身衣物撕碎散落,裸露胸膛和後背被密密麻麻畫上了殷紅不已的血祭符文。
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的陸喬木,終於在手指血液流盡前,完成了禁忌符術的最後一筆勾勒,他氣血虛浮,眼前發黑,直欲要摔倒,他強撐精神肅穆道:“太師伯,我要施法了……”
“動手吧!孩子,無需愧責內疚。”歐少卿淡漠道。
陸喬木道:“您放心太師伯,我不會有半分內疚的,我會盡我最大努力活下去。”
“哈哈哈……”
“好!“
歐少卿猖狂大笑罷,麵上神情略顯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