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將邪魔玄魁誅滅!”
“為那枉死生靈報仇伸冤!”
凝舞憤怒的恨恨道。
我攙扶著凝舞虛弱的身子,我能感受到她心裏有著多麼大的憤怒和不甘,確實應該趁現在將那邪魔玄魁誅滅,但我不能讓凝舞再出手。
以她的性子,怕是會想要主動攬下這份責任;
我了解她,多過了解我自己,但也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再讓她去冒險。
“九殺九鎮十八道靈符已經作成,現在就差一位主持陣法之人和十八個活命生魂獻祭,既然這些人已經喪失了心智,成了殺人狂魔,那就借他們的戾氣布陣誅魔吧!”我道。
凝舞微蹙眉頭:“用他們的命麼……”
真想拿別人的命去獻祭,哪怕是殺人狂魔的命去獻祭,凝舞的心裏也多少有著負擔。
但眼下,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若最終能夠誅魔,亦能償還了他們所犯下的罪孽,這還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那主持陣法的人呢?”許由皺眉問。
我冷笑一聲:“誰放走的邪魔,當然就由誰主持陣法了,而且他景瀚道人修為高深莫測,理當由他來主持誅魔大陣。”
“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小子能會願意麼?”許由看向院子裏被女人圍攏的景瀚道人。
我冷哼道:“他不願意也得願意!”
“楚天,這件事論起因由,還是我們所犯下的過錯,怎能強求別人為我們承擔罪孽?還是我來吧,我所修乃雷法,更擅誅魔,這次務必將那玄魁徹底誅滅!”凝舞語氣堅定,認真的說道。
果然……
正如我所意料的,凝舞果然傻傻的要背負這份責任和罪孽。
我沒好氣瞪了這傻媳婦兒一眼。
你來?
你還有能力來麼?
單單是今天所受傷勢,說不得就會給你留下暗疾,況且你已經透支了身體法力,還怎麼去主持那麼龐大的一座山河大陣?
既有飛天高人在此,出頭鳥自該由他去當!
我不管凝舞到底怎樣想,讓那許由幫我照顧著點凝舞,然後我就拉著牛津衝那景瀚道人走過去,先命牛津將這些女人趕回屋子裏繼續藏著,而後我把自己的想法全盤說給了景瀚道人聽。
“由我來主持誅魔大陣的運轉?”
“不錯!”
“讓我來背負這十八條人命的罪孽?”
“正是!”
“冒昧問一句,憑什麼?”
景瀚道人微皺眉頭,衝我冷笑,那神情態度擺明了就是不願。
“就憑你是商天師的親傳弟子,又是我們之間修為境界最高深的人,你不來主持那誰來主持?”我好笑反問。
景瀚道人卻理所當然說:“自然是誰的傳承守護之責,就由誰來主持了,緣法也亦是如此。”
“那牛津修為低微,哪裏能夠主持這座大陣?景瀚,你怕不是慫了吧?堂堂真人親傳弟子,麵對邪魔為禍,難道貪生怕死?”我故意激將道。
景瀚道人壓抑怒氣道:“小子,本道人提醒你最好小心說話!……這件事,一非我的守護之責,二非我破陣之禍,三,在應付凶獸之時,我身負傷勢還為恢複,也無力主持那座大陣,你若是再敢與我不敬,本道人可就跟你不客氣了!”
“慫了就慫了,找什麼借口!?”我嗤笑一聲。
“你……”
景瀚道人盛怒不已,但他見凝舞始終在注意這邊,還是強壓下了怒火,他怒極反笑道:“我已經說了,緣法既在眼前,自有該主持大陣的人,這跟慫不慫的沒關係,而是事情本該如此!……小子,若是按你說的,為什麼你不去主持誅魔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