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位大娘走後,抱著一大推東西的沉香衝到七慕麵前,她好奇的問道:
“主子,你原來是南疆人?我怎麼看著不像呢…………”
聞言,七慕微微歎息,她無奈的搖頭笑道:
“真是一個又可愛又單純的孩子。”
沉香聽了這話,略微有幾分不高興的說道:
“我問主子呢,主子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她的語氣不依不饒的,非要問個究竟。
狂虎的眼底也有幾分探究之意,見狀,七慕好笑的指了指沉香的胸,道:
“我是哪裏,你哥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白白的跟我在梧桐鎮、在棲鳳村待了這麼多年,我方才不正麵回答,那是因為大娘還沒有走遠。”
“唉,原本就說好了的,我們是回鄉探親的,你這大嗓子一喊,什麼都打水漂了,還好隻是借宿一晚,倒是不礙事。”
七慕話音未落,沉香和狂虎臉色便不好看了,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沉香將包袱放下,對著七慕低頭認錯道:
“主子,我錯了,我不應該多嘴多舌的,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以後我少說話、不說話。”
狂虎也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道:
“我方才也沒有想到這一層,真是失誤。”
聽見兩兄妹反省,七慕略感欣慰,他們雖然一路兼程,很是辛苦,可路上卻是一點也不壓抑的,過了這麼久的輕鬆日子,突然要沉香和狂虎一下子緊張起來也不現實。
但七慕看到沉香蹙眉頭,很是懊悔的模樣,她微微歎息著,上前和她說道:
“沉香,你還記得你剛來店裏的日子嗎?”
聞言,沉香抬起頭,認真的回想著,狂虎也注意到了七慕和沉香之間的談話,他真的很好奇,又很關心沉香以前的日子。
雖然他不必問,就知道沉香在七慕身邊的那四五年一定過得比在虎營裏快活自在,不然她的性格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變化。
但是,狂虎還是很想要知道。
七慕笑了笑,她仿佛在講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那時候啊,你剛來,臉黑黑的,手粗粗的,手裏還拿著刀劍,一身淩厲的氣場,唬得招弟朵兒她們個個都嚇得不輕。”
“你那時候又不太聽我的話,你隻認顧南瑾是你的主子,因而店裏人人自危,生怕一惹到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聞言,沉香的眼眸裏充滿了愧疚,她輕聲道:
“主子,對不住了,我沒想那樣的。”
七慕溫柔的笑著,握著沉香的手,就宛如握著招弟的手一般,她現在全心全意的信任眼前的沉香,她知道,沉香會是她最得力、最好的隊友。
七慕繼續道:
“我知道,但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有打算將你久留,但後來,發生了那樣多的事情,不知不覺,你就徹底的留在我身邊,在招弟大福她們都喊我做東家的時候,也隻有你,一直喊我主子。”
沉香倏然落淚,那眼淚晶瑩剔透得很,此刻的她,居然也有柔弱的那種感覺,她抱緊了七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