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韓樹和韓福厚回來了,遠遠地看到家門前圍著這麼一群人,他們就趕緊加快腳步,到了門前之後,韓樹就趕緊的開口了。
“陳氏,你趕緊的給我放下菜刀!”
陳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爹,你說讓我放下我就放下呀!真是好笑,爹你偏心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來我們也是韓家的人?”
韓樹被陳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頂撞,臉上很沒有光,“陳氏,你到底哪裏不滿意,平時在家裏好吃懶做,隻知道說是非,就是這樣子我都沒有說要將你們給分出去,現在你還不滿意了是嗎?行,明天我就給你們分家,你們的孩子自己養活去。”
“爹,我不分家。”韓福茂趕緊的開口了。
他可是知道的,要是分家了,他一個人根本養不活媳婦和兩個兒子,再說了,他根本就不喜歡幹活,那麼累,還不如去賭一把舒服。
韓樹瞪了他一眼,“不想分家,就將你媳婦給管住,弄這麼一出這是在幹什麼?現在別人家都將莊稼給收回去了,隻剩下一點點了,我們家還沒有弄完,你們現在又耽誤時間,這是在幹什麼?”
韓福茂呐呐的開口,“爹,陳氏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心疼孩子,你看看他們這麼小,但是已經在地裏幹了這麼長時間的活了,他們也是韓家的孫子啊!”
韓樹皺了一下眉頭,秋收的時候不比其他時間,孩子們雖然不能幹重活,但是搭把手也是有用的,所以他才會讓孩子們去地裏幹活,要是沒有了他們,肯定是會慢一些的。
想了想之後,他開口說:“算了,讓天華也一起去地裏幹活吧!”說完就轉身去了地裏。
張氏和韓福厚則是瞪了陳氏一眼,都是這人,要不然自己的兒子肯定是不用去地裏幹活的。
陳氏一點兒都不在乎大房的瞪,她就是要韓天華去的地裏幹活,都是韓家的孫子,憑什麼他就能在家裏享福,她的兒子就得去地裏幹活。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最好的了,要去幹活就大家一起去,反正不能有人在家裏,他們卻像是長工一樣。
韓天華本來是在自己的屋裏,聽到外麵的喊聲,他一直都沒有出去,最後就是自己爹過來喊他下地了。
他的心裏滿是怒氣,他是讀書人,是人上人,怎麼能跟這些泥腿子一樣去地裏幹活,這不是太侮辱他了嗎?
所以一路上韓天華都很不高興,臉色陰沉,心裏滿是屈辱和怒意。
韓福厚看到兒子的樣子,當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跟二房去吵呀!自己兒子的事情在家裏本來就不能提的,花了那麼多的錢,結果卻落到了現在的地步,家裏每個人心裏都有火氣。
沉默著到了地裏之後,大家都去幹活了,韓天華因為不會幹農活,所以隻能跟著孩子們一起去幹活。
剛開始的時候也許還好,但是時間長一些,他的心裏就不耐煩了,在他看來這地裏的活真是太累了,這才多長時間,他的手就髒了,腰也有些疼。
這是很正常的,韓天華常年讀書,沒有幹過任何重活,手也一直都是拿筆的,一點兒的繭子都沒有,幹活自然是覺得很累。
等到中午村裏的學堂放學了,孩子們都背著書包一邊往家裏一邊笑鬧。
韓天華累的坐在地頭,看著不遠處的孩子們,他的心裏又有了一個想法,隻是現在還不能說。
等到中午回家吃完飯之後,韓天華將韓福厚和張氏給喊到了自己的屋裏,“爹,娘,我真的不是幹農活的料啊,今天隻是去了那麼一會兒我的手都有血泡了。”
張氏一聽趕緊的將兒子的手給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看著兒子通紅的掌心,她也覺得心疼,兒子從小到大沒有幹過活,這會兒確實是受不了。
韓福厚皺著眉頭說:“可是現在不去不行啊,早上的情況你也是看到了的。“
張氏也跟著點點頭。
韓天華繼續說:“爹,我是說我不去地裏幹活,沒有說我不去幹其他的事情啊!”
韓福厚不解的看著他說:“那你還能幹什麼?”
韓天華說:“爹,咱們村裏的學堂不是蓋好了嗎?夫子的待遇可是和好的,我去學堂裏給孩子們上課怎麼樣?我可是咱們村裏第一個秀才,教孩子們應該是足夠了吧?”
張氏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他爹,天華說的對呀!這可是一件好事,要知道那學堂的夫子待遇可是很不錯的,比鎮子上的都還要好,我們天華去的話絕對是可以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