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華頓時攥緊了雙拳,看著眼前的容錦年笑了笑,緩和了語氣“妹妹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爹爹讓你去大堂。”
容錦年頓了頓,看著容素華得意的模樣,腦海之中突然閃現出昨夜荷塘的一幕幕景象,心中莫名有幾分了然,陷阱麼?擺局麼??
看來這容素華的腦子越來越好的,這樣的謀算自己竟未曾發覺,到底是自己,太相信別人了,下一次,不,沒有下一次了。
容錦年冷眼看了一眼容素華,也未多說什麼,徑直便擦過容素華的肩膀,像是沒有她這人一般,朝著院門外走去,容素華看著愈走愈遠的身影,咬牙切齒“我倒要看看你等會兒是不是還是這般目中無人。”
穿過芬芳馥鬱的花園,便是榮王府的大堂,莊嚴肅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此時的大堂,更是讓人膽戰心驚,此時大堂之中坐滿了家族裏的長老,儼然是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
容錦年剛剛跨進門檻,便看見容向天身旁坐著的容璟貞,一身錦衣華服也擋不住蒼白的臉色,觸及到容錦年的注視時,連忙移開了臉頰。
看向了桌上的茶點,容錦年心裏一聲冷笑,還知道心虛,看來是還有一絲良知嘛。
“逆女,你可知錯。”
容向天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容錦年的探究,繼而轉向了主座的中年男子,聲音清朗“並不知。”
啪
男子手旁的茶壺猝然落地,讓大堂中的人心莫名一頓,看起來顯然是動了怒“你謀殺親弟,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平日裏夫子教你的詩書禮儀你都喂狗了嗎?”
容錦年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不敢注視她的容璟貞,嘴角噙著笑容,卻讓人豎起了寒毛,女子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一般,清越入耳“你便是我要謀殺的那個弟弟?請問我和你有什麼仇,為何要殺你,好弟弟,你倒是和姐姐說說前因後果,為何好端端的我就成了想要謀殺親弟弟的凶手了呢?”
男童抓緊了手中的錦衣,虛汗從額頭上直直往下掉落,其實他也不想撒謊。
可是娘親的性命還在她們手中,所以他不得不為了自己的母親做一次壞人,容璟貞抬起頭,兩行清淚就從雙眸之中緩緩流出,讓人看著莫名心疼!
隻恨不得將這個孩子捧在手裏,好好的保護他,男童稚嫩的聲音伴隨著哽咽傳進了大堂的每一個人耳中“姐姐說我是一個戲子生的兒子,不配做榮王府的少爺,說我搶了姐姐的寵愛,可姐姐,你放過我吧,我還想給爹爹養老送終,承歡父母膝下,若我做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可千萬不要將我從爹爹身邊帶走啊。”
大堂眾人一聽說這話,看著容錦年的眼神都多了一份鄙夷,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若到以後,那還了得?
“好了,你是我容向天的兒子,沒有人可以從我眼皮子底下把你帶走。”
此話一出,大堂的氣氛瞬間隨著容向天的憤怒而下降到了冰點。
這演技啊,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體。
“好弟弟,你有什麼證據是我做的呢?”
容璟貞此時眼眶微紅,將頭轉向了容向天,雙眸之中帶著詢問的意味。
看見容向天點頭後,容璟貞才將手緩緩伸進懷中,拿出了一塊玉玨,雕刻一隻栩栩如生的燕子,展翅高飛的模樣,晶瑩剔透,一看便知非凡品,這枚玉玨喚作冰燕!
是紀靈尋留給容錦年的,也因為模樣精致,所以容錦年也貼身帶著,容錦年笑了笑,她這個神偷也有被偷的那一天啊。
“當時已是深夜,我胡亂便抓住了姐姐的玉玨,本想著如果姐姐承認,弟弟也不好當眾拿出來,可沒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執迷不悟。”
“就因為一枚玉玨就可以定我的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