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
容錦年走到一半的腳步頓了下來,轉頭看著身後的侍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雲珞。”
雲珞。
相比較朱雀街,玄武街門庭更加冷落,因為臨近皇宮較近,所以平民百姓皆不可入內,玄武街多為官宦門閥。
而高官樂趣無非就是狎妓玩樂,而這其中的極鬥場更是有名的鬥毆場所,人獸鬥毆,資金押注。
容錦年實在想不通,夜銘曜究竟是哪根筋不對,讓她來這個地方會見。
女子輕輕扒開了赤色的簾幕旗幟,眼前一片嘈雜,中央一個巨大的鐵籠還有這沉重的吼聲,弱小的男子恭敬問道“姑娘找誰?”
“五皇子夜銘曜。”
“姑娘二樓雅閣請。”
容錦年遙遙便看見二樓鄰座的夜銘曜,一身深藍的暗花文錦長衫,手中的紫檀折木扇輕輕搖晃,皆是貴家公子的風流佻達。
“來這何事?”
夜銘曜閑閑的飲了一口茶,語氣之中頗有點玩笑的意味“看你同這隻紫薇七階的雪煙白虎孰強孰弱?”
“你說什麼?”
他折扇遙遙一指囚牢之中那隻凶神惡煞的雪白老虎,輕輕吐口“比比看吧,我會壓你的。”
“夜銘曜。”容錦年狠狠開口,眉目都染上寒意。
昨日一封飛鴿傳書,讓她來這裏有事相商,結果就是來調侃玩笑她麼?
容錦年轉身欲走,被男子一把抓住了衣袖,說的嚴肅“錦年,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停滯不前嗎?”
“為什麼?”
男子站起了身,直視著她的雙眸“一味的修煉是無用的,你要學會實戰。對手的能力可以激發你的潛能,突破自身瓶頸。”
囚牢之內容錦年一襲淺紫的暗錦牡丹紋的衫裙被風吹得飄揚,雙眸之內殺機四溢,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食猛獸,渾身散發著淩厲的威壓。
男子用茶蓋輕輕拂開了表麵的渣滓,淡淡啄了一口,眸中是深入雙眼的笑意。
容錦年雙手撚訣,手中紫色光華流轉四溢,化成了一朵芍藥的模樣,花蕊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火紅的身影,身姿窈窕,步步生花。赤色的狐狸躍然而下,仿佛生來帶著望著霸氣,睥睨著眼前的雪煙白虎。
“那是太微五階的血薇狐狸。”
“越級比鬥,著實沒有勝算啊。”
“我壓雪煙白虎。”
“血薇狐狸,一萬兩。”他的聲音如昆山玉碎,悅耳至極。從二樓的雅閣悠悠傳下。
眾人皆仰上望去,卻被串串珠簾遮住了模樣,隻留下一個模糊的身影,看的極不真切,也為這股聲音來源的男子增加了一抹神秘感。
啪
隨著一聲撞擊,眾人轉身便看見女子的紫衣染上了赤色的血跡,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氣絕身亡,而那隻火紅色的狐狸也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送你的東西可不是定情信物,沒必要不舍得。”
是了,洗髓丹。
容錦年從懷中拿出華光異彩的洗髓丹,朱唇輕啟,丹藥順著喉嚨順勢而下,容錦年隻感覺腹部如同烈火灼燒一般,疼痛異常,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裂而亡。
然後這股熱氣緩緩上升到心髒之處,陡然炸裂。
血泊之中的狐狸緩緩上升,之前所受的傷口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狐狸額頭的芍藥花型散發出血紅的光芒,而原本身後隻有一支白色狐尾的地方生出了兩隻狐尾。
籠外眾人皆倒抽一口氣,紫薇九階,連升四階啊,這究竟是什麼實力,才可以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就連升四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