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神秘地道,“而且,這位雖是大小姐,卻曾是庶出,那位二小姐才是嫡女。”
眾人紛紛驚呼:“什麼?這其中可有緣由?”
“不可說,不可說!”那人得意地搖了搖頭,又道,“再跟你說一說另一件事,便是那歸思穀主蕭天琅與那位二小姐的糾葛。”
原本饒有興趣的眾人卻紛紛閉緊了嘴巴:“什麼?蕭天琅?!你可莫要胡亂說話,連歸思穀主也敢編排,仔細你的小命!”
“哼,怎麼是胡亂說?!你們聽我仔細道來,屆時便知我是不是胡說。”
那人不服地道,“且說那位二小姐承了天授,靈力大增,竟有望突破璿璣級,加之二小姐美豔無雙,竟惹得蕭天琅關注,前來搶親!”
眾人紛紛撇嘴表示不信:“還說不是胡扯,那蕭天琅也是天人之姿,他若看中了姑娘,何須搶親?”
“你們懂甚?!”那人冷哼一聲,“這正是那位小姐的特別之處,二小姐見到蕭天琅,卻不畏他英名在外,毅然拒絕了他,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有如此膽識心魄?”
眾人紛紛喝起倒彩來,更有人嘲道:“蕭天琅看中她,她卻不肯同意而要等蕭天琅來搶親?這事要是真的,那位小姐便的確是特別,特別傻!蕭天琅三年前就是天市七階,現下怕是早已突破璿璣級了,那位小姐若真繃著不願意,待蕭天琅殺上門來,那不是平白給家裏招災麼?”
“你們這等粗鄙之人懂甚?”那人一聽這話,竟然生出一股無名火來,憤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再會!”
男子說著,冷著一張臉,轉身離席,邊走邊呸,氣的雙頰鼓鼓的,像一隻怒火中燒的小青蛙。
小青蛙行至走廊盡頭也沒見到一個順眼的人,鬱悶地四處張望,忽地,眼前一亮,展顏一笑,竟如二月春風一般和煦明朗,憑地好看。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長的可真好看。”容錦年手中捏著個茶杯,側耳聽著眾人閑聊,忽然聽見身邊有人如是問道。
不由抬頭去看,冷不丁瞧進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裏,那少年瞧著比她還小上幾歲,一張俏麗的娃娃臉,隻有巴掌大小。
臉上兩個又黑又圓的眼睛閃著光瞧著她,嘴上掛著友好的笑,像是小孩子瞧見了喜愛的糖果一般的表情,驚喜中帶著點憐惜。
容錦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眼前這少年,木著臉,不說話。
少年俯在桌上,探身過來細細看她的臉,說道:“你怎麼也一個人在這坐著,是不是也沒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
“想來也是,這兒的人都粗俗可惡,半點也不和善有趣,你定然是瞧不上他們的。”少年兀自說道,“我方才跟他們說我仰慕的女子,他們竟然嘲笑與我,說那女子傻,你說可不可惡?”
雖然他正在極力的討好容錦年,卻半分奴顏媚骨的味道也沒有,相反的,隱隱還有尊貴之態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