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辯解(2 / 2)

顧暖一支槍抵著夏雪的腦門,把另一支槍放在手中把玩著,笑嘻嘻的說:“我怎麼言而無信了?我答應不殺她,又沒說不留下她點兒什麼。”

淩寒聽了,臉色大變,怒問:“你要幹什麼?”

顧暖從靴子裏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一腳踩著夏雪的手指,狠狠的說:“留下她一根手指頭,讓她長點兒記性,知道我顧暖的男人,她不能惦記。”

淩寒怒吼:“你瘋了,我不準你這麼做。”

見他維護夏雪,顧暖更加來氣,邪氣的挑眉道:“我就要這麼做怎麼著?”

夏雪此時已經嚇得渾身癱軟,剛才還能在淩寒麵前做戲,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哆嗦著,眼淚汪汪的看著淩寒。

淩寒看到夏雪那個樣子,心裏一陣難過,他痛心疾首的對顧暖說:“好,既然你非要留下點兒什麼,那就留下我的手指,我來替她。”說著,從她手裏奪過匕首,揮起來就要斬斷自己的手指。

顧暖見狀,急忙上前一抓,攔住了他的動作,纖細如水蔥的手指卻握住了鋒利的匕首刃,頓時,鮮血順著匕首刃流下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淩寒愣住了,連黑子都愣住了,顧暖忍著痛,眼眶通紅的對夏雪說:“告訴你,我最後一次放過你,下次再招惹我,我一定讓你屍骨無存,滾——”

夏雪何曾見過顧暖這樣的氣勢,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向前跑了兩步,因為緊張,腳下一個踉蹌,又摔倒在地,然後又站起來,連看都沒看淩寒一眼,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黑子急急的跑過來,手裏拎著一個醫藥箱,他們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車上素來備著醫藥箱,裏麵的藥品齊全。

“你瘋了?不要手指了?”黑子一邊替她包紮,一邊痛心疾首的吼她,這還是性子溫順的黑子第一次發火。

淩寒一直呆呆的看著顧暖染滿鮮血的手,掌心血肉翻飛,慘不忍睹,短時間是好不了了,為什麼,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什麼,居然會用血肉之掌攔住匕首,如果他力道再大一些,匕首就不僅僅是切破她的掌心,而是會將她的手指齊齊的切斷。

“還愣著做什麼?幫忙。”黑子一看到淩寒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這個男人,自從遇到了這個男人,顧暖就沒有好過過。

有時候,他在想,愛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強留這個那人在身邊,即使他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隻是,除了當事人,恐怕沒有人能替顧暖回答這個問題。

顧暖低著頭,沒有看淩寒一眼,雖然她愛他,可是剛才那一幕,著實傷到了她的心,她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痛,也會傷心難過,痛不欲生。

淩寒臉上的神色莫名,說不清是愧疚還是痛苦,亦或是矛盾掙紮,聽到黑子怒吼,便湊過來,動作利落的幫忙給她包紮。

手終於不流血了,顧暖疲憊的坐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淩寒,問:“給個解釋。”

淩寒低著頭,目光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具屍首,沉吟片刻,走過去,扯開那人的衣服,胸膛上露出一顆星星的刺青。

“這是你的人,他奉命前來刺殺夏雪,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黑子終於忍無可忍了,走過去,一記勾拳砸到淩寒的臉上,瞬間,他那張白皙的俊臉就是一片淤青。

“你混蛋,就憑了這麼個勞什子刺青,就能斷定是顧暖派來的刺客嗎?她要是想殺那個女人,完全可以有無數個悄無聲息讓她死掉的方法,何必用這樣拙劣的,容易被人識破的刺客?你從哪兒知道是她派來的?”黑子簡直怒不可遏,他忍受不了淩寒將顧暖的一片真心當做狗屎,真是太糟心了,他和冥天捧在手心裏的公主,怎麼能讓人這麼糟踐?

“刺客說的。”淩寒低頭沉思,他是學偵緝的,知道凡是不能光聽一麵之詞,需要講證據,無奈,剛才他被憤怒衝昏了頭,竟真沒有想過這件事的可疑之處。

黑子簡直要冷笑了:“你簡直就是個混蛋,顧暖她是怎麼對你的你不應該不知道吧?一個刺客,完全可以由別人偽裝,給你一份假口供就可以了,你不糊塗啊,怎麼就能在這裏犯迷糊呢?”

顧暖抬起頭,已經恢複的平靜的臉上無波無瀾,目光淡淡的看著淩寒問:“是夏雪說的?”

“不是她。”淩寒下意識的為夏雪辯解。